以解毒的。可奇怪的是,毒分明已經解了,為何太后娘娘和康公公都會暈厥呢?”
她的眼神流過一抹意味深長,“而且,香離我這麼近,我還沒暈,其他人反而全倒下了。”
雲恬的話就像一個無聲的巴掌,狠狠扇在太后臉上。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正殿內所有暈倒的人,都不是真的暈倒。
他們只不過是為了配合東方延對她逞兇,才理所當然地“暈倒”而已。
太后臉色陡然凌厲。
沒想到,她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居然敢當眾質問自己!
雲硯之聽完,面色鐵青一片,正欲說話,卻被裴遠廷一隻手緊緊按住肩膀。
裴遠廷的意思,雲硯之當然懂。
他從不是衝動之人,可一想到太后明目張膽設局,意圖毀壞雲恬清白時,他的滿腔怒火便難以按捺。
憤而甩開裴遠廷的手,他拱手上前,面沉如水。
“敢問太后娘娘,這是為何?”
太后同樣陰沉著臉,“雲將軍這是在質問哀家?”
不愧是數十年統馭前朝後宮的女人,面對懟到臉上的確鑿證據,都可以維持這份淡定從容,毫不心虛。
雲硯之拱手,“微臣不敢。”
太后冷哼,“我看你們雲家人膽子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敢!”
雲硯之揚襟單膝跪下,面容嚴肅,朗聲道,“雲恬在永壽宮險些受歹人輕薄,還被倒打一耙汙衊她蓄意勾引,她膽子小,硯之身為她的兄長,只好替她懇求太后娘娘,為我們兄妹主持公道!”
裴遠廷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揚聲道,“祖母,雲恬是孫兒帶進宮的,她是孫兒的未婚妻,也是皇祖母的準孫媳,東方延這麼做將肅王府置於何地?依我看,他根本就是目無法紀,絲毫不把皇室威嚴當回事!”
他揚襟跪倒在雲硯之隔壁,“孫兒也懇請皇祖母,為我們主持公道!”
“禛玉,你也要同他一起逼祖母?”太后的聲線冷漠不帶一絲溫度,“你也覺得哀家會設局害雲家丫頭?”
“當然不會!”裴遠廷大聲道,“祖母和康公公他們無故暈倒,說明這正殿定然被人動了手腳!”
太后眸色一銳,頓時明白了裴遠廷的意思。
證據確鑿指向她,若強行處置了雲家人,只會平白留給皇帝和承恩侯明日早朝攻訐她的機會。
太后沉吟片刻,“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東方悠悠和東方延猛地抬眼。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見太后目光掃來,東方延當然抵死不認。
“姑母,我真沒有動她,是她不知廉恥勾引我的!”
雲恬跪在雲硯之身後,輕聲反問,“東方公子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嗎?”
東方延一噎,辯解,“我是走錯了路……”
“東方公子從小出入永壽宮不下百次了吧?”雲硯之冷聲打斷他。
“太后娘娘是你的姑母,每次你來,永壽宮都會有外臣探訪記錄,如今你說,你在永壽宮正殿竟然能迷路?”
雲硯之抬眼看向太后,“這話,太后娘娘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