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在這。”
林筱帆聲音都在發抖,她腦子裡電閃雷鳴,把所有壞事都想了個遍。
郭麗平慢悠悠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
“我能進去嗎?”
郭麗平一改往日凶神惡煞的模樣,假意詢問。
浦應辛在餐廳聽到了她們對話的聲音,趕忙放下碗筷,迎到了門口。
“阿姨你好!”浦應辛頷首致意。
他看到郭麗平一頭短髮,膚色微深,衣著樸素。眼神中透著潑辣精明,但是五官端正,身材勻稱,一看就是個年輕時長相出眾,但飽受生活磨難的人。
“你們倆誰做主?能給我賞個座嗎?”
郭麗平根本不與浦應辛打招呼,瞟了他一眼,就陰陽怪氣起來。
浦應辛一看這未來丈母孃這麼難纏,也不敢亂接話,只能等著林筱帆回應她。
“媽,你坐這兒,我給你倒杯水。”
林筱帆指了指椅子,悶著頭走到了飲水機旁邊。
她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只是想著如果膿包一定要破的話,就破在這裡吧,不要鬧到舒蘭醫院去,影響了浦應辛的前途就行。
“阿姨,我是浦應辛,舒蘭泌尿外科的。”
浦應辛端坐在郭麗平的對面,鄭重其事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早就在醫院見過你,只不過像我這樣的護工不會入你的眼,你不會記得我。”
郭麗平斜著眼睛,繼續陰陽怪氣。
“媽,溫水。”林筱帆遞了杯水,特意打斷了她。
“你們倆的事,我不同意,我已經和筱帆說過了。”
郭麗平非常直接,兩個眼睛盯著浦應辛,露出了兇光。
浦應辛成長於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家裡的人說話都柔聲細語,極有分寸。
他從來沒有遇上過這麼潑辣無情的長輩。
他瞄了林筱帆一眼,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否適合主動回應。
“媽,我們有自己的想法。”
林筱帆挪了把椅子坐到了郭麗平身邊。
郭麗平眼睛一瞪,拍了桌子。林筱帆的話讓她非常生氣。
“你們倆到底是誰不願意分?如果是我女兒死皮爛臉要纏著你,是我沒管好,我來管教她。”
“阿姨,是我們倆都不願意分開。”
浦應辛不再等待林筱帆的回應,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和義務去擔當這一切。
“好,我現在問你,舒蘭醫院有多少個護士追過你。”
郭麗平完全不按套路出擊。
“這…”
浦應辛被她問了個措手不及,怎麼回答都不對。
換作是郭麗平這麼拷問別的男人,林筱帆肯定就笑場了。
可現在郭麗平為難的是浦應辛,她實在笑不出來,她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實在是太不上臺面了。
“我們筱帆認識你之前,戀愛都沒談過的。你這樣的,我們筱帆配不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母女倆,放過她吧。”
郭麗平又換了個路子,含沙射影起來。
“阿姨,我的家庭很傳統,我的家教也是很重視家庭的。”
浦應辛也只能換個說法去回應。
“你的家庭傳統,你跟我女兒未婚同居在一起算什麼優良傳統。”
“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不是很正常嘛。”
林筱帆見郭麗平蠻不講理,馬上反駁她。
“你給我閉嘴!”郭麗平怒目而視呵斥道。
“阿姨,我已經和筱帆說好了,元旦放假就帶她回去見我父母。”
無論郭麗平怎麼胡攪蠻纏,浦應辛始終秉承著以誠相待。
“你就是說破天,我也不同意。這是筱帆的宿舍你馬上搬出去!”
郭麗平伸手指著浦應辛的鼻子。
“媽,你幹什麼呢!這裡既然是我的宿舍,我自己做主。”
林筱帆拽住了郭麗平指著浦應辛的手,她覺得這實在太不禮貌太羞辱人了。
“你個小赤佬,跟我談條件搬宿舍來住,把男人都帶到宿舍來了,算什麼搬出來住!”
“你算計起你媽來倒是一套套的,我看你到時候被誰給算計進去。”
郭麗平甩開林筱帆的手,罵罵咧咧起來。
“阿姨,筱帆沒有騙你,她確實是一個人搬出來的,是我自己跟了過來。”
浦應辛不希望林筱帆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