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玉站在原地,看著臺階上的王府管家,這帖子一旦揭下,要是沒有十足十的把握,誰敢上手,胡亂揭是要被棍棒伺候的。
往日裡也不乏打死人的,若是有人敢揭,必定奉為座上賓,如今有了皇帝派來的人,居然敢不將她放在眼裡。
若是往日裡,她才不稀罕來此處,怎麼會屈尊降貴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我是為王府公子看病的,你們這些家丁非但不敬重,還要口出狂言,難道王府就是這麼對待大夫的?”
“這位姑娘,我王府公子已經有御醫在看顧了,就不用其他人看了,今日王爺高興,就不計較你大鬧王府,打傷王府之人之罪了,你現在就離開吧。”
“你就這麼肯定能治好徐公子,再說多我一個不多,萬一他們能力不行,我也能頂上,你們一人不虧,大不了我捱頓揍。”
管家渾身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依舊覺得她不像是一個大夫,但敢揭帖子,想必也不是簡單人,而且她身邊的那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簡單的。
如今太醫雖然進府,但卻要在王爺將兩座鐵礦的管理權移交皇家才肯醫治,如今正是僵持不下的時候,有人揭榜自然也是好事。
既然眼前這女子不知好歹,偏要進王府,到時候要是橫著走出來那就不關他的事了,大道陽光他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好,既然你要試一試,那你就跟老夫來吧,要是到時候你學藝不精,被打斷雙腿丟出來,那可怪不得老夫了。”
“自然不會,只怕到時候你們王爺要奉我為座上賓。”
管家只覺得這女子在痴人說夢,他活了這麼多年,雖然見過女大夫,但從未見過醫術高明者,再說這王府從來不缺醫術高明的大夫,往日也不乏德高望重的人揭榜,然後被打斷雙腿丟出來的。
如今更是有皇帝的御醫,並且打著包票保證能夠治好公子,這女子恐怕是來自取其辱的。
寧如玉被帶進後院之後,那管家就讓她等著此處便直接離開了,想來是這人根本沒有重視自己,只不過是將她當作一個備胎而已。
“哼,你不帶我去那我自己去,還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而王府的小院之中,時不時傳來呻吟的聲音,只不過聲音極其的微小,似乎有氣無力的樣子,而這聲音正是出自於徐家大公子徐澈。
如今徐燕坐在高堂,下首就是兩位太醫,只不過此刻兩位太醫卻鎮定自若地喝茶,絲毫不顧及那痛苦的呻吟聲,而此時的徐燕很顯然非常著急,手指不斷絞動。
“太醫,你們就不能先看看我兒子,你們難道沒有聽見他在後院疼的喊叫,我都已經答應了陛下,會將兩座鐵礦的管理權交給他,只要你們治好澈兒,我立馬就交給他。”
“徐王,不是我們不知,是因為陛下親自交代我們,要你先交出鐵礦的管理權,我們才會替他醫治,既然你遲早都需要給的,現在交也是交,想必你也捨不得你兒子如此痛苦。”
“萬一你們治不好他呢,本王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既然陛下派我們來,那自然是有十足十的把握的,你如此不信任陛下,那又讓碧璽如何信任你呢。”
徐燕臉色陰沉,皇帝就是在逼他做出決定,往日裡有不少人說能夠醫治好徐澈,可其中也不乏騙子,兩座鐵礦的管理權屬實的重要,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會輕易地交出去。
如今他居然用徐家獨子的性命來威脅他,如果不是他手中有能夠治療好徐澈的藥物,他也不會答應皇帝的條件。
“徐王,你要是再拖下去,害的可是你兒子,你也不想你們家的香火就斷在你這裡吧?”
徐燕早年因為在礦下出過事情,損傷的根本,因此只有一子,而且郎中斷言他這輩子不會有其他孩子,因此他才將徐家唯一的血脈視若珍寶。
這些年他花了無數的代價,也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但就是找不到徹底醫治徐澈的方法,要是徐家香火斷在了他這裡,那麼徐王的世襲爵位就要落到旁枝,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本王可以答應你們,鐵礦的管理權可以給你們,但如果你們治療不好徐澈,就別怪本王對你們動手。”
“徐王你放心吧,只要吃了我們的藥,公子定能夠好起來。”
張太醫拿起徐王簽字畫押的東西,立馬將畫押的東西讓人帶了出去,但沒想到直接被徐王直接攔了下來。
“這契約本王已經簽訂了,但你們必須治好我兒,這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