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一群人等著司徒煜前往,可他卻半路喬裝打扮下了馬車,改走水路,喬裝成了普通人,混在人群之中,可即便如此,也能在人群之中第一眼就能夠找到他。
但這可連累了寧如玉,本就會暈船,一路上暈得稀里嘩啦,整整在艙房內躺了兩天,死活都不願意出房門一步。
而司徒煜這一路上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半點反應,還時不時嘲笑她,都快把她搞鬱悶了。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非要走水路,這不是明擺著折磨人呢。”
“本王就說你們女子嬌貴,如今看來確實如此,多做幾次就不暈了,去看看外面的風光,不比躺在這裡舒服。”
“我懷疑,你真的是想要我的命,你難得不知道我害怕水,你還出這種餿主意。”
自從前世被人暗害溺水而亡,她現在看見大江大河就害怕得很,更別說讓他去甲板上走走,絲毫不亞於要他的命。
而司徒煜之所以要走水路,首先是為了安全考慮,其次就是要暗中調查燕京徐家之事,畢竟誰擁有鐵器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不可能會甘心臣服於誰。
要是徐家有了不該有的心思,那就是犯上作亂。
如今距離燕京只不過半日的路程,進入燕京之後更能打探虛實,若是乘著馬車前去,說不定一路上不知道會遇到多少的劫殺,怕是人還沒到,刀先架上脖子了。
“嘔,我真的不行了,還沒到嘛!”
寧如玉無力地咆哮著,整整兩天每次一點東西,她又暈船又餓,現在有種要昇天的感覺。
“吃吧,京都帶來的,吃點就不難受了。”
“酸梅,你居然帶著這東西,真不錯,有點東西能夠墊巴墊巴。”
半日之後,船才靠岸,寧如玉就迫不及待的想下船,這次他們喬裝成為普通的夫妻,著裝不算顯眼,但是氣質依舊出眾,在人群中有種暴發戶的氣質。
看著岸上繁華的模樣,這裡比京都似乎還要繁華幾分,畢竟這裡靠近江南,水路發達,貨物流通很快,又有鐵礦支撐,因此,此地的繁華也不是沒有緣由。
剛上岸就看見岸上徐家旗幟飛揚,當年徐家祖先乃是開國功臣,被賜予藩王待遇,後來才慢慢發現鐵礦,以至於歷代帝王都忌憚此地的勢力。
“走吧,你不是餓了麼,先下去吃點東西。”
司徒煜察覺到她的恐懼,順勢拽果她的手,將她牽下了船,知道下船之後,擦到堅硬的地板,她才放下心來。
“呼,終於到了,再做下去我非瘋了不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真是遭罪。”
到了飯館之內,她立馬開始胡吃海喝,眼神從未離開過餐桌片刻,全身心都投入到吃上,而對面的司徒煜依舊優雅,就連吃飯也是賞心悅目的,兩相對比下來,更顯得她粗鄙了。
“王爺,這徐家勢力遍佈全城,宛若一個小型的帝國,這裡的人從出生開始,第一個接觸到的都是徐家,從紡織、製造、鐵礦和官府,全被徐家壟斷。”
“鐵礦的位置打聽到了嘛?”
“這是位置圖,一共三座鐵礦,一座銅礦,其中產能最大的是城西的這座鐵礦,是徐家的重中之重。”
“那今夜咋們就去城西看看,去試探試探虛實。”
兩人談話之間,寧如玉已經掃光了桌子上的東西,正一臉滿足的躺在席子上,胡亂擦擦手中的油漬,頗為滿足。
“諾,現成的機會你們不要,要求鐵礦,哪裡都是山洞,能看還能什麼東。”
順著目光看過去,就看見對桌正在邊吃飯邊討論,言語中所提及的都是今日燕京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堆有關皇帝的額,但令她感興趣的,確實徐燕的兒子病重的訊息。
“聽說只要能治療好徐燕的兒子,他就將鐵礦買給誰,聽說只要極其低的價格。”
“你沒聽說嘛,皇帝早就找到能夠醫治的人,說不定只不過是走個過場,徐家早就歸順了皇家。”
.......
幾人的對話醫治不落的傳進進人的耳朵裡。
“要是我治好徐家公子,達成合作,是不是能給我記上大功一件呢。”
“先把人治好再說。”
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要是搶先治好徐家公子,那麼他們就有籌碼,能夠瓦解與皇帝之間的聯絡。
只不過,要是幾人露面,就會暴露行蹤。
“我到時候喬裝打扮進去,你先去看鐵礦,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皇帝雖然在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