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皇帝在大太監李忠的攙扶直接坐了起來,原本雙眼無神的眸子,如今透著一股陰狠的氣息,掃過跪在地上的每一個人,如同下一秒就要吃人一般。
而渾身凌亂趴在地上的太后,在看清皇帝之後,眼眸之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片刻之間就反應過來,這是居然皇帝的計謀,只不過此刻她心中仍舊存有僥倖,畢竟她身後還有司徒煜墊背。
“陛下,老臣誓死守護你的安危,要是陛下再不醒來,老臣可真就攔不住他們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向扶持皇子上位,差點沒殺了老夫,陛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寧仲甫,你就是個孬種,敢做不敢當,你敢說你沒有趁機扶持二皇子上位嗎?”
寧相眼軲轆轉了一下,立馬開始惡人先告狀,搞出一副慘兮兮的樣子,聰明如他,要是現在不裝傻,待會兒人頭落地的就是他。
他總覺得今日怪怪的,但沒想到居然是皇帝佈局。
“比起太后想要重現當年垂簾聽政,老夫扶持二皇子,也算是在為皇室效力,你扶持一個幼子,只不過是想要掌控大權而已,太后娘娘才是最居心叵測的。”
寧相故意提起這個,皇帝當年為了絆倒太后,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皇帝對此事可是厭惡至極。
“都給朕閉嘴。”
皇帝吃下一顆藥丸之後,緩過一口氣來,他剛剛一直聽著這些人在他床前爭吵打架,怎麼會不知曉他們的心思,如今看到他醒來了,一個兩個都竭力甩鍋。
不看不知道,一看身邊的人全在圖謀他的權勢,沒一個真心待他的。
“是北境王做局,昨夜他突然來到兒臣的殿內,許諾太子之位,我才會如此糊塗,父皇,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對,就是他,他許諾治好哀家的腿,讓哀家奪權。”
“陛下,臣妾也是一樣,是他說給我二十萬西北兵權,我才相信他,可他給我假兵符,這一切都是他設計我的。”
魏軒一開口,幾人瞬間附庸而上,直接把罪名都推到了司徒煜身上。
而皇帝看著他們的嘴臉,更加的生氣,他們要是沒有野心,怎麼會被司徒煜一挑撥就敢暗害他,給他下藥的,奪兵權的,扶幼子上位的,眼前這三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麼說,都說北境王的錯,你們難道就沒錯嗎?明明知曉他活著,你們不告訴朕,反而與他合作暗害朕,你們可真是厲害。”
“陛下,這一切都是他做局,從護城河開始都是他的計謀,我們是冤枉的。”
一個個哭天喊地跪倒在地上,死活不承認自己的罪名,反正往司徒煜身上甩鍋就是了。
“是嗎?難不成本王拿刀架你們脖子上讓你們這麼幹了?”
司徒煜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禁衛軍立馬讓出一條道來,寧如玉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大殿,看著裡頭烏壓壓跪倒的一大堆人,不由得暗爽。
皇帝看著司徒煜緩緩而來,身上自帶一股莫名的威壓,再配上嘴邊帶著的一絲絲笑意,只覺得笑裡藏刀的感覺。
“陛下,快拿下北境王,就是他陷害我們。”
“父皇,兒臣就是受了他的挑撥才會如此,都是他的錯。”
“皇兒,北境王手握軍權,還如此挑撥離間,這是要圖謀我大端的江山啊。”
…….
眾人七嘴八舌,恨不得趴在皇帝耳朵邊告狀,見到司徒煜甚至比見到皇帝還恐怕,幾人咬死了要讓司徒煜背鍋。
只不過還未等眾人再供出些什麼來,司徒煜徑直坐在皇帝的龍榻之上,直接把眾人看待了。
“陛下,臣不辱使命,把身邊的窩藏壞心的人都揪出來了。”
“不錯,該賞。”
兩人的對話,直接把下面的人看懵圈了,原來繞了這麼大一圈,是一個局中局,他們都被算計進去了,而且還是皇帝和司徒煜親自設局。
一股濃濃的後怕感瞬間襲來,只覺得背後一涼。
眾人回想起剛剛在大殿之內說的話,恐怕一字不落的被聽了去,如今就是秋後算賬的時候了,他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這些蠢貨,難道還以為本王會謀害陛下嘛,我司徒煜豈會做這種違背天理的事情,你們簡直愚蠢至極。”
“陛下,如今臣是時候該功成身退了,這些人就交給陛下處置,還有西北的虎符,就歸還給陛下,如今北境動亂,臣自請出徵。”
司徒煜拿出虎符遞給皇帝,皇帝一時之間愣在原地,日思夜想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