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城南鬼廟試試重新平衡裡面的厲鬼,最多兩天,如果兩天裡面沒有什麼變化,白霧還在不斷擴張的話,說明我失敗了,但蕭秦的鬼霧有能困住厲鬼的能力,我也只會被困在鬼廟裡,暫時不會給外界帶來災難。”張隼說道。
“小鳥,你冷靜一下,你現在不是必死的局,還有很多機會能延緩你身體的厲鬼復甦。”林立勸道。
“我很冷靜,林立,按我說的做,去找一位強大的馭鬼者暫時坐鎮大洛市,對了,不要把中古街的事告訴他,現在中古街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中古街在城東,張隼不清楚有沒有被鬼干擾。
“我不清楚,自從這次事件爆發後那邊很快就失聯了,暫時還沒有訊息傳來。”林立說道。
“會不會是鬼奴自己去中古地攤拿了那個眼球?”張隼不禁想道。
閉上的眼球沒有散發出一點詭異的氣息,就好像只是個普通的玩具一般,它被張隼裝在口袋裡。
“林立,一個小時以後來盛唐小區我的房間,床下我的東西都在裡面,以及到目前為止我所經歷的厲鬼事件的資訊,我有寫日記的習慣,都整理在上面了。”張隼說道,就像是蕭秦當時在信裡交代著自己的遺囑一般。
“小鳥.....”
但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藍色的鬼域包裹住整個大洛市,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無論是鐮刀還是鬼獵槍,以及燃燒只剩下一點的鬼燭都被張隼塞進了床下。
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躺在這張溫暖的小床上,床單被套有經常換,還散發著微微的薄荷香味。
張隼忽然在枕頭邊發現一根長長的頭髮,但捻起來稍微聚焦了一下就把它放在了旁邊。
這時候張隼還有一張底牌沒用,那就是鬼路燈。
如果運氣好的話,把鬼路燈關閉後進入其中,或許還有生機。
但如果還要走二十三根路燈的話,張隼是絕對承受不住殺人規律疊加的。
真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看開了許多,死對於他這種程度厲鬼復甦的馭鬼者來說,也是一種救贖與解脫。
以及,他一直以來對一這種姿態而活著都抱有一種無所謂的感覺。
但人性的漸漸泯滅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想到這裡,張隼才發現蕭秦最大的閃光點與最令他敬佩的地方。
即使被厲鬼入侵到病入膏肓,蕭秦依然有著那麼多人性,哪怕每天都忍受著極端的不自然的痛苦,他還沒有發瘋。
時間以及不允許他再多想了,接下來他把思想的重心放在了即將到來的城南鬼廟裡。
很簡單,他要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兩隻鬼的痕跡。
鬼域已經延伸到了鬼路燈旁邊,下一刻,張隼站在了路燈燈光的邊緣。
路燈中三種顏色不斷變換,時而交融時而分散。
這種情況下張隼當然不敢進入鬼路燈。
而在鬼燈影響下的鬼路燈永遠都是第二十三根路燈。
老和尚的上半身就在裡面。
張隼點亮了剛剛又從床底下拿出來的,只剩下一點的鬼燭。
青色的燭光和鬼路燈裡其中一個顏色一模一樣。
張隼順著鬼路燈中青色的光線將鬼域延伸進去,在青色的燈光陪伴下,張隼沒有受到鬼的影響。
老和尚被分解的身體無規律的飄蕩在為外面所無法看清楚的燈光裡,很快老和尚身體的一部分飄蕩進去青光裡。
是一根手指,手指被張隼用鬼域包裹住,慢慢帶離鬼路燈的青光內,帶到了鬼燭的青光裡。
瞬間,鬼燭燃燒速度加快,眼看著就要燃燒完了。
這時,張隼直接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早已流遍他身體四肢百骸的冰冷血液迸射而出,張隼將它們引導,一層又一層的包裹住的那根手指。
當鮮血包裹了七層之後,鬼燭終於停止了加速燃燒,但鬼燭已經燒的只剩下一座淺淺的底部。
張隼看著懸浮在空中如同血塊一樣的東西,他將包裹著手指的血塊送到了胸膛旁邊,幾乎貼著黑色心臟。
昨晚這些後張隼的臉色愈發慘白,就像是那天早上喝羊湯時的蕭秦的臉色。
眼睛被紅色的血絲包裹,但當張隼痛痛快快的喘了幾口粗氣後又消退了許多。
“差不多了。”張隼對著自己說道。
蕭秦的肺裡有城南鬼廟鬼的拼圖,他現在心附近也有那隻鬼的拼圖。
當厲鬼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