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這?”
離開了身體,張隼的意識已經不受鬼性的影響。
面對眼前的老人,他表達出來常人應有的驚訝。
老人身穿黑色的長衫,手上的指甲已經烏黑,頭髮全白,他安靜的看了一眼有些大驚小怪的張隼。
“這是我的心,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老人說道,
語氣平靜。
哪怕只是一道意識,張隼還是能判斷這就是他的爺爺。
唯有他的爺爺,哪怕還活著的時候他都沒有從爺爺身上感覺到活人的氣息。
“你的心?”這下輪到張隼開始疑惑。
站在燈下,燈光卻奇怪的沒有打出兩人的影子。
“沒想到你也走到了這一步。”張遠的話讓張隼似懂非懂。
“爺爺,什麼意思。”張隼問道。
“你為什麼也走了這條路?”張遠問道。
張隼一臉疑惑,這是他的親人,
在心中,
張隼完全沒有戒備。
“我並不是張遠,
也可以說,我並不是之後的張遠,停留在這裡剛剛看到你的時候,我也並不認識你。”張遠說道。
“你可以來到這裡,說明你也駕馭了鬼心,和我有著一定關係。”
“當你叫我爺爺的時候,我才知道你是我的孫子。”張遠說道。
“什麼意思?”張隼仍然沒有搞明白狀況。
“我的記憶停留在了羨光與我決裂那時。”張遠看到張隼不明所以的表情。
“看來你並不知道,那時應該也沒有你,算了,你的名字是什麼?你是羨光的孩子還是羨明的孩子。”張遠問道。
“張隼,張羨明是我父親。”張隼說道。
他有些好奇自己父親與大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遠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名字比較滿意。
“羨明現在怎麼樣了。”張遠問道。
張隼搖了搖頭
“父親和母親一起失蹤了,已經過去了十幾年。”
張遠倒是沒有太意外,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爺爺,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張隼問道。
如果能找到父親母親,或者大伯的話,
更好。
“發生了什麼?意識過於脆弱渺小,鬼心為了維持這道意識已經讓我失去了很多記憶。”張遠說道。
“我只記得,
羨光接觸了那幅畫,從那以後他就在策劃著什麼,似乎和厲鬼的源頭有關,我和羨明與他的態度正好相反,決裂後羨光就離開了家。”張遠說道。
張隼點了點頭,聽了,但感覺和沒聽一樣。
“爺爺,你把鬼心交給我之後,為什麼我沒有察覺到你的存在。”張隼問道。
“和你駕馭的厲鬼有關,鬼心,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張遠問道。
“是巧合,但似乎又不是巧合。”張遠說道。
“如果你第二隻厲鬼不是鬼肺的話,或許這道意識永遠都無法再出現。”
“為什麼?”張隼問道。
張遠淡淡說道。
“這是我的路。”
“這道意識,其實只是一個保險。”張遠說道。
“哪怕如我一般強大的鬼人,也難逃壽命消亡的宿命,所以,為了不死,或是重生,我會做出一些措施來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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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意識便是為我重生所用。”張遠淡淡說道,猩紅的眼睛看著張隼。
哪怕只是一道意識,站在燈光下被猩紅的眼睛盯著,再聽到爺爺說的話,張隼感覺脊背瞬間冷汗冒出。
“這道意識是我更改鬼心規則的產物,我在死前會把鬼心託付給別人,並且告訴他我的其他碎片分佈在哪裡,該怎樣駕馭。隨著身上厲鬼越駕馭越多,這道意識便越來越活躍,當他完成第三個碎片之時,就是我重生之日。”張遠說道。
張隼安靜的聽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現在的爺爺。
“鬼肺,我把它壓制在了雲白山裡,鬼胃,我把它壓制在了飯莊內,用來幫助那些即將復甦的鬼人壓制身體裡的厲鬼,剩下的鬼肝和鬼脾我已經沒有記憶了,應該是在留存這道意識的時候,我還沒有分離他們。”張遠靜靜的說道。
說著,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張隼。
“可唯獨你,我瞭解我自己,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