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領頭的公牛忍不住了,直接向閻埠貴衝了過來,將牛角一頂。
“啊!”
閻埠貴一聲尖叫!
緊接著公牛將頭一甩。
被牛角頂住的閻埠貴直接被掀起來,在空中來了一個180度後空翻,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
噗通!
咔嚓!
閻埠貴橫著摔倒在地,脛骨直接骨裂。
閻埠貴再次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救命!”
“救命啊!”
“牛要殺人了。”
遠處站崗計程車兵,原本聽到動靜,想要來看看,然而聽到閻埠貴的話後,直接癟癟嘴。
牛殺人?
找個理由也這麼不靠譜。
領導已經專門吩咐過,這個閻埠貴,極其奸詐,是個惡毒壞分子,堅決不能同情。
閻埠貴的話,愈發印證了這點。
於是根本沒有士兵搭理閻埠貴。
嚎叫了半天,閻埠貴見沒有叫來人,他知道只能靠自己了。
連忙忍住劇痛,往旁邊爬。
牛棚是個正方形搭建的棚子。
閻埠貴突然注意到了牛棚的邊角,急忙手腳並用,往角落裡爬了過去。
只是角落裡有一堆牛糞。
生死攸關,到這個時候,閻埠貴也顧不上了,直接往牛糞堆裡鑽過去。
公牛見閻埠貴倒地後就避開自己。
在動物的世界裡,雄性動物爭鬥,一旦有一方退走,就視作服輸。
閻埠貴的行為,在公牛看來,無疑是向自己服軟。
於是乎,公牛就像戰勝的雄雞一樣,昂起了腦袋,口中更是不斷髮出勝利者的呼喊。
哞哞哞哞!
躲在牛糞堆裡的閻埠貴,見公牛一番嚎叫後,終於回到了牛群裡面,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緊接著而來的就是無盡難受。
自己腿似乎骨裂了,疼痛一陣陣襲來。
而且全身都是牛屎,全身都臭烘烘的。
熱河的夜晚,溫度很低。
自己沒有被子,甚至沒有乾草,要在牛棚裡睡覺,這滋味可不好受。
簡直又冷又噁心又憋屈。
尤其一想到這樣的生活還有一年,閻埠貴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難受的同時,他想到了劉成。
都是劉成害的。
要不是為了整治劉成,自己怎麼可能遭這罪。
閻埠貴心裡不停的咒罵著劉成。
罵著罵著,直接開口罵了起來。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排解心裡的難受憋屈。
罵了好一會兒,他又開始慰問起繆偉跟趙志來。
閻埠貴認為,自己之所以被處罰,也跟這兩人的愚蠢脫不了干係。
要是他們聰明一點,成功整治了劉成,自己也不會被波及。
到了後半夜,氣溫進一步下降,閻埠貴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好蜷縮在牛屎堆裡,藉助一些乾燥的牛屎保暖,瑟瑟發抖的睡著了。
次日清晨,迷糊中的閻埠貴被管教叫醒。
“閻埠貴,起來吃飯勞動。”
昨天拉到這裡後,他就沒有吃東西。
原本他還很飢餓,奈何牛棚惡臭,噁心感蓋過了飢餓感。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飢餓蓋過了噁心,所以一聽吃早飯,閻埠貴就來了精神。
哪怕小腿骨裂,他忍痛,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牛棚。
在倉庫外面的,擺著兩張木桌子,上面擺著一盆稀飯,另外一個盆裡還有不少棒子麵的饅頭。
閻埠貴走了過去。
管教人員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然後給他舀了一碗稀飯,兩個棒子麵。
閻埠貴全身都是牛糞,就連手上也是。
只是他現在也顧不上了,伸手接過棒子麵就啃咬起來。
原本他還想跟那些一起來的獄友一起。
然而大家一看到他臭烘烘的樣子,全都敬而遠之。
閻埠貴自討沒趣,只好蹲在一邊把棒子麵跟稀飯吃完。
吃了點東西,他感覺全身恢復了不少力氣。
不多久,大家都吃了早飯。
管教來到他們中間,清了清嗓子。
“你們都是有罪之人。”
“國家沒有放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