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譭新部門,刊登了我醜態相片的早報,肯定警察局每個部門都收到了。大部分人應該都已看過了那篇文章。
早上跟吳勇進入警察局時,我就感覺身邊路過得同事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我,不過那時人不太多,我也沒多想。
這會兒該來上班地都來了,走廊一片繁忙景象。
剛才去食堂,包括現在往警察局外走,瞟向我的人就更多了,甚至有人暗地裡指著我跟身旁人交頭接耳,有人則臉上掛著嘲笑,一副看熱鬧嘴臉。
正式加入警察局新部門第二天,我便以這種方式出了名,這不僅讓我擔憂接下來得日子要如何度過,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本案真相,抓回兇手,將其繩之於法,堵住所有人的嘴。
警局內所有交通工具都放在一個大院裡,院外有兩名持槍警員把守。我跟吳勇一起過去,他先填寫了取車申請,又找人蓋了章拿回來,這才順利把摩托車從院裡開出來。
坐在副駕駛,我拿出了周函昀之前遞給我得紙條,仔細看了看上面資訊。如果茶攤老闆所說屬實,他口中那個老王,每次來看女兒時,都會在茶攤坐會兒,喝碗茶水,這個舉動能否說明路途不會太近。
不管是他去看女兒,還是從女兒那邊回來時,都會在茶水攤停留休息片刻。也就是說那個茶水攤對於老王來說是個中轉站。
要是從這個角度來判斷,老王女兒很可能並非是賣給了貓耳朵衚衕附近得大戶人家,很可能會更遠些。
我看了看紙條上離茶水攤最遠的那戶人家,然後扯著嗓子對專心開摩托的吳勇說:“我們先去銅行衚衕那邊。”
“得嘞。”吳勇並沒有問原因。
開了一段路後,他將摩托車停在路邊,拿出地圖來看了看,確認了方向,這才又重新啟程。
到達銅行衚衕時,吳勇將摩托車停下來。
這條衚衕是南北走向,衚衕裡熱鬧非凡。當地赫赫有名地“永成銅器”就開在這條衚衕裡。裡面店鋪開得大多都是銅器生意,大大小小十幾家。城內居民日常所需,比如香爐、蠟臺、衣鉤、壺、盆、勺等等,都需要來此地購買。
吳勇從摩托車上下來,抻了抻胳膊,然後拿出懷錶看了看說:“兩個時辰,我們是……”他似乎一時沒看懂時間,伸手指在錶盤上數了數才接著說:“我們是六點從警察局出來的,現在已經快八點了。這還能趕回去吃午飯麼?”
“你不是剛吃完早飯嘛。”我一邊看著紙條一邊說。
“早飯又頂不了一整天。”吳勇摸了摸肚子,朝衚衕裡看去:“我們先來這兒幹嘛?”
我把自己得思路跟吳勇說了下,然後又說:“而且這一片靠銅器起家得大戶人家也最多。最有可能找到畫中女子。”
“這我知道,奉鑼一響‘倉朗朗’。”吳勇順嘴說了句。
吳勇口中所說得奉鑼,就出自這條衚衕裡。據說以前京劇舞臺上最長使用的是蘇鑼,後來研製出了聲音更為清脆、調門高亢的奉鑼。由於奉鑼形小體輕,調門高,使文武戲在鑼的音調上開始有了明顯區別。
之所以叫奉鑼,大概原因跟我名字由來差不多。
這些都是我從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有時茶館裡得說書先生,在正式開始說書之前為了讓客人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會先跟客人聊上幾句,說些客人感興趣的話題。
“勇哥,你騎摩托去南面,由南向北排查。我從北向南,在衚衕中段碰頭。”我研究了下紙條說:“要是問出畫中女孩,就直接過來找我。對了,順便打聽打聽附近有沒有年齡相仿的失蹤女子。也不能太依賴這畫像。”
“是吧,我就說,一個爛成那樣的頭顱,董莉就能畫出本來面目?感覺不靠譜”吳勇說著抬腿騎上摩托車:“那我就先過去了,一會兒見。”說完,吳勇揣著摩托車朝遠處開去。
銅行衚衕人很多,吳勇只能從別的衚衕繞過去。他離開後,我深吸幾口氣讓自己打起精神,然後走進去。
把頭一家叫“永興銅器行”。通常來說這種店鋪後面便是老闆居住的院子,給銅器行打工得夥計,平時也會順帶幫老闆家裡幹些雜活。走進去後,便有一名店管家贏了上來,點頭哈腰地說:“長官大駕光臨,要買些什麼?”
“尋人。”我說著先拿出畫像,遞給管家:“這上面得女孩,見過沒?”
管家接過端詳半天,又還給我,搖了搖頭說:“沒見過。我們這兒沒這人。”
“那你們院裡的丫鬟,有沒有這幾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