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私下裡跟昨晚那個丫鬟聊聊,可是不知道咋能混進去。”我看向銅行衚衕說道。
“這事兒並不難辦。”秦浩想了想,撇嘴笑了下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說完,他從摩托車上下來,摘掉頭盔說:“跟我來。”
我跟著組長秦浩走進銅行衚衕,來到廣興銅器鋪門前,組長悄悄問我:“那個丫鬟,沒記錯的話,是叫牛玲吧?”
“沒錯。”我答。
“行,你先在這兒等我。”秦浩說完,朝廣興銅器鋪裡面走去,進去打量了一圈。過了沒一會兒,他再次出來,來到我身邊後說道:“你說的那個陳二掌櫃不在裡面,我買通了個夥計,不是以警察身份。我說你是牛玲哥,想見一面自己妹子,讓他帶你進去找。”
“我自己進去?”我看向秦浩:“那您……”
“不用管我,趁這機會我打算去你說的廣興樓逛一圈,打聽打聽這個陳廣興。分頭行動。”秦浩說完,然後對著廣興銅器鋪裡面擺了下手,然後對我說:“看見沒,就是那個夥計,你進去不用說啥。我都交代清楚了。”
我朝鋪子看了看,站在門口看向這邊的夥計,昨天我沒見過。徑直走進去,來到夥計跟前,他做了個禁言手勢,然後小聲說了句“跟著我”。
走近鋪子,裡面也有別的顧客,其餘夥計給介紹著。領我進去的夥計也假模假式地拿起一把鋤頭介紹了起來,直到見沒人注意他這邊,他才將鋤頭放下給我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快步朝後門走去。他先讓我出去,然後喊了句:“那個小強,我跑趟廁所。”
夥計出來,四下看了看,然後讓我一路跟著他。後院很大,房子也很多,沿路遇到熟人,夥計便說我是新來的,就這樣繞到大後院的偏房,他讓我在這兒等,緊接著便去跟丫鬟打聽。大約過了幾分鐘,夥計把牛玲領了出來。
因為今天穿著便裝,估計牛玲也沒認出我來,畢竟昨天問話時,她回答時基本都是低著頭,或許根本就沒看清我的長相。走進後,那名夥計跑來我跟前,湊到我耳邊說:“想聊什麼快著點兒,我在那邊等你。”
“好的。”我回了句,夥計便走到不遠處等著。
“你不是俺哥。”站在旁邊的牛玲上下打量我,即使這樣,他也沒認出我是昨晚的警察。
“昨晚我們見過。”我看向牛玲,然後說:“問你話的那名警察。”
“啊……”牛玲一驚,瞬間變得有些緊張,想要轉身離開。我幾步走過去,擋住牛玲,然後說道:“昨晚我就看出來你在撒謊了。幫助桂花逃走的人不是你,對吧?”
“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牛玲使勁兒搖了搖頭。
我四下看了看,怕跟牛玲的對話被別人聽見,然後壓低聲音說:“我之所以昨晚沒拆穿你,是怕陳二掌櫃為難你。這次我也不是以警察身份來見你的,放心好了,剛才那個夥計也不知道。”
“長官,您放過俺吧,俺什麼都不知道。”牛玲雙手搓著衣角,低下頭說。
“桂花死了,被人大卸八塊,頭扔進了南運河,前兩天漲潮被衝上岸,這才有人報警。”我湊進牛玲,一臉嚴肅地說:“我不知道你跟她關係怎樣,但也不想讓她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吧?”
聽見王桂花死了,牛玲瞪大了雙眼,抬頭看向了我,直視著我雙眼:“她……不是逃了嘛?”
“那晚逃跑過程中遇了害。”我如實說,然後詢問:“我來找你,是想問問,幫助桂花逃跑的丫鬟怎麼樣了?”
“俺真不知道,這昨晚俺正在洗衣服,掌櫃來找俺,就讓俺撒個謊,說是俺放桂花走的。俺根本不會撒謊,掌櫃說他會在一旁提醒俺,他大概說了一下當時情況,讓俺記了記照著說。”牛玲一臉認真地說:“其實這件事俺不太清楚,只是聽周圍人說過。不過據說救桂花那個丫鬟,好像是姓王,叫王英。”
“出了這種事,我以為在院裡都傳遍了。”我說道。
“俺們這兒丫鬟並不少,裡裡外外差不多二十幾個,三房太太,每房太太身邊都有差不多五六個丫鬟,有貼身照顧的,有洗衣收拾屋子的,有出去採購的。所以即使是丫鬟很多也都是打過照面,相互間不瞭解,也沒說過什麼話。桂花跟王英是跟著三太太的,像俺們這邊幾個丫鬟,都是哪兒用去哪兒,啥活都幹。”牛玲相對沒那麼緊張了,對我說道:“俺認識桂花是因為那段時間,她也被送來這兒了,差不多半個多月,後來又回到三太太身邊了。那時好像是犯了什麼錯,她沒說,不過那段時間俺們聊得相對多些。後來在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