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的時候,沈青蘭眼中有隱藏不住的笑意,良久才抬起頭。
但她不知道的是,剛才那個時候,應淵的眼神極為鋒利。
大夫看到他那恐怖的模樣,猶豫了好一陣子,這才站起身想要走上前。
可他那條還沒來得及邁出去的腿,再次被沈青蘭一句話給打了回去。
“而且現在攤子都收了,他們還在不在都是問題。”
“對了,如果找不到,大夫也沒有辦法一直讓你們在這不回家吧?”
大夫聽到他的話,眉頭皺得更加厲害。
“我這裡的確不能六人,但是……”
“你看吧,就和我說得一樣,要不我們還是將人帶回去吧。”
沈青蘭說到最後一個字,突然湊到應淵面前,用一隻手擋住朝向大夫那邊的嘴。
“這個大夫也不怎麼樣,我臉上的傷一點沒有緩解,那馮寄夏只怕就只能活活受罪。”
“你不必再說了。”
應淵完全是從牙縫裡面擠出這麼一句話,再次將視線落到了大夫的身上。
但他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知道阻攔無望的沈青蘭再次打斷。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一件事,但為了不讓你難做我沒有說。”
“是關於青蘭?”
沈青蘭本想要用力地點了點頭,卻因為身上的傷,動作停止在半路。
四目相對之下,她竟然做出苦惱的模樣,吐出一口濁氣。
“他們三個孩子對於馮寄夏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他們平日就沒有隱瞞。”
所以他知道,不用在外面張揚。
沈青蘭眉頭一挑,隨後就將視線再次落到馮寄夏身上。
“但他們在你面前都還有收斂,現在討厭的程度只怕已經到了恨之入骨,希望她能夠早點死掉吧。”
“你……話說八道!他們是我的孩子,為人我清楚得很。”
應淵今日在街上教訓三人,就知道他們不喜歡馮寄夏,甚至還故意用那些沒有必要的東西將她的錢花完。
原本他是準備明日去後山捕獵,準備將錢賺回來還給馮寄夏,誰知道就出了這檔子事。
越想越覺得生氣,應淵眉頭一皺,抬手就拍在一邊空無一物的桌面。
咔嚓。
眾人的視線落向桌面,就看到上面的裂痕。
大夫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還想要再說其他,就被沈青蘭那尖銳的叫聲吵得用手捂住耳朵。
原本以為她只能叫上那麼一聲,誰知道這人竟然叫出曲子,讓兩人倍受折磨。
從未想到會是這副模,應淵只能伸手將一樣東西塞進那長大的嘴巴之中。
“夠了,如果你再吵下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憑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然他們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應淵沒有辦法反駁,只是看著在面前昏厥的身影,臉色更是陰沉恨不得現在就去將那三個孩子找回來。
被他們爭吵吵醒又睡著,再被吵醒的馮寄夏,皺起眉頭思考著自己要不要睜開眼。
畢竟自己再不睜開,就要被夜風吹感冒是其一,其二就是再不清醒,一定會被當作絕症讓大夫治療。
馮寄夏還在猶豫直接,就聽到大夫的聲音也摻和進來。
“你們不要吵了,我可以先給她檢查,若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就開藥治療,買藥錢你自己拿。”
“多謝大夫,我一定會拿出來。”
應淵不知道他們回不回來,但還是有辦法拖延一日買藥。
只要能夠給人治療,他也就有辦法將人給救回來。
想明白這一切,大夫就被應淵推到馮寄夏的身邊。
手指放在那纖細的手腕,他的眉頭就擰作一團,半晌才鬆開滿眼疑惑地看著應淵。
“這是怎麼了。您倒是直說,我受得住。”
“行,但我也不能保證自己說得沒錯,若是你不相信,就另請高明。”
看著應淵點頭,大夫看著馮寄夏吐出一口濁氣。
這副模樣是怎麼一回事,不會被人宣判什麼絕症吧?
馮寄夏想到那些誇大其詞的庸醫,緩緩睜開眼,滿眼疑惑地看著地應淵。
“我這裡是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都圍著我?”
“你難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馮寄夏聽到應淵那急促的語氣,只能用手捂住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