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個孩子再次走進人群,沈青蘭嘴角的弧度再次擴大。
可就在準備動作的時候,應策竟然跑了回來。
“怎麼了,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沈姨,我們等會就直接回去,爹爹那裡還請你說一聲。”
畢竟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們父親討厭,不然必定被趕出家門。
應策想到這些事情,那如同墨水畫上去的眉頭皺成一團,一把就將想要買東西的弟弟妹妹拉住。
“哥哥?”
“只給妹妹買根頭繩我們就回去,這些錢還要留著給爹爹換把刀。”
原本還有些不滿的兄妹二人,聽到是給自家父親,一點情緒都沒有地走去另一個攤鋪。
買好喜歡的頭繩也就快步離開集市。
並不知道他們沒有花多少錢的沈青蘭,心中還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先討好那三個孩子,成功當上應淵的續絃,後面再做其他準備。
沈青蘭就這麼盤算著,艱難地走到醫館門口。
“大夫,這裡有沒有傷藥?”
“姑娘臉上怎麼成了這樣?快些坐下讓我給你上藥,再拖延下去只怕要破相。”
聽到這話,沈青蘭略微一頓,隨即便不管不顧身上的疼痛,直接坐在旁邊位置。
大夫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多說,畢竟那個姑娘會不愛美,願意自己破了相。
“你是從那裡過來,有沒有看得到應策他們?”
“你這話說得怎麼像是我將孩子騙走一般?”
沈青蘭說得無比委屈,就彷彿剛才那個問題是要將人推入火堆一般。
應淵看到她這副模樣,並沒有多說,而是再次看向懷中的身影。
“我剛才是從王府過來,可能和那些孩子走的路線不同沒有看到他們。”
“多謝。”
得到了答案,應淵也不可能依舊保持沉默,只能對著人點頭表示感謝。
下一刻,沈青蘭就將些許銀兩放到桌上,對著面前的大夫莞爾一笑。
“還請你儘量開一下好藥,我可不想留下疤痕,對了我今天摔倒的時候身上也弄出不少傷,還請一併開藥。”
“跌打算傷,我給你開一瓶萬花油就好。”
沈青蘭可不管其他,只要能將這筆錢當著兩人的面花出去,現在就開心得不行。
沒有得到答案,大夫也就當作預設,連忙將各種藥材放到一邊。
“這些已經足夠。”
“多謝,對了,馮寄夏是怎麼了?要不要我借你一點……啊,不好意思我現在只剩下幾個銅板。”
“你應該不會生氣對嗎?畢竟我身上的傷也挺嚴重的。”
應淵原本是懶得看那人半眼,臉色略微變化,最後還是將視線落回到馮寄夏的身上。
沒有得到答案,自然不是沈青蘭看到的模樣。
她直接走上前,抬手就要碰觸馮寄夏那張沒有多少血色的臉。
但那隻被石頭劃傷現在被處理好的手直接被應淵推開,甚至還不是用手,而是用剛才給馮寄夏扇風的蒲扇。
“不要碰她。”
“我有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想要幫忙看看,說不定只用掐個人中就能清醒。”
應淵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種辦法,看著馮寄夏人中上的指甲印,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不要嘆氣啊,你試都不試怎麼知道有沒有效果。”
“你那兩隻眼睛若是不想要,可以不用。”
應淵抬手摸了摸那紅腫的地方,眉頭皺得愈發厲害,忍不住地看向外面,妄圖看到那三個熟悉的身影。
但那裡什麼也沒有,甚至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三五成群離開的人影都幾乎沒有。
“她會不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不然怎麼會這麼久都不醒?”
“應淵,如果是這樣,就不應該繼續浪費,你要知道你還有三個孩子,他們一個兩個那麼聰明,若是在對方身上花去太多,他們要怎麼辦?”
“你怎麼不說話啊?這種事情是你這個當爹的一定要考慮,她沒有他們重要。”
應淵並沒有多說,而是繼續觀察著面前的馮寄夏。
明明呼吸平穩,也沒有發燒,為什麼就是不清醒?
難道真的和那人說得一樣,是不治之症?
應淵想到馮寄夏那張紅潤的臉,認為她不可能是病弱之體,眉頭皺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