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見識到了某爺引以自豪的兵器庫,這些可都是上好的寶貝,識貨的簫怡兒簡直挪不開眼目。
牆角處掛著的一把龍泉燕尾劍瞬間吸引了她。她記不得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識裡就有這把寶劍。而且她還知道這把寶劍的燕尾處有暗器,關鍵時候可以扭轉乾坤。
她的每個動作自然都落在了冷青霄的眼底,他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頭確實識得這把稀世之寶,而且應該說是十分熟悉,那雙如秋水一般的眸子流露出詫異驚喜的光芒。
“你識得它。”冷青霄的語氣仍舊淡淡的,但是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嗯,但是卻不知道為何識得,從何時起便識得。”他沒有想到簫怡兒會如此誠實竟然毫不隱瞞實話實說。
冷青霄的眸光再一次移到瞧著龍泉燕尾劍發呆的小丫頭兒,她面上有著淡淡的憂傷,似乎也在努力地收索著以往關於這把寶劍的記憶,但是空空如也的腦海裡除了它的名字和劍尾處的秘密以外,並沒有其它任何關於劍的記憶。
“既然你和它如此有緣,那麼爺忍痛割愛將它送與你。”冷青霄唇角幾不可見的輕輕勾起,雲淡風輕地道。
“啊?這可使不得,奴婢雖然不清楚它的具體來歷,但是奴婢曉得它的貴重,主子還是給奴婢挑一件普通的兵器吧,這樣的寶物送給奴婢簡直是褻瀆了這件寶物了,萬萬使不得。”簫怡兒瞬間呆愣。
正如她所言,雖然她並不知道此寶物的來歷,但是她明白這是一件稀世珍寶,或許冷青霄只是利用它來試探她,所以她堅決不能收,絕對不能落入人家的圈套。深宅大院水深套路多,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冷青霄聞言一雙幽深的眸子攏了攏,看不出喜怒,如竹節般指節分明的大手指了指那把寶劍,狀似無意地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這把寶劍是何人之物?”
“什麼?鬼才知道它是何人之物,現在在你的兵器庫裡不應該說是你的私有物品嗎。”簫怡兒睜著疑惑的大眼睛憤憤地想著,但是嘴上卻不敢如此張狂。她敢相信這句話要是原原本本說出來,那她一定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錯!今晚的星星都見不到了。
“恕奴婢才疏學淺孤陋寡聞,真的真的沒聽說過,不過它現在在您的兵器庫裡,不應該屬於主子您的嗎?”簫怡兒縮了縮脖子,很沒骨氣地說著。
沒辦法溜鬚拍馬這種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拍著拍著自然而然就熟能生巧,習慣成自然了。就拿現在的簫怡兒來說誇起人來簡直是出口成章,面對這麼一個一說話和念悼詞一般的主子,她都能唱起頌歌來,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簫怡兒甚至在想,她要是穿到乾隆年間,八成就沒有和珅什麼事了。
“好一張巧嘴,那暫且就算是爺的吧,爺如今就把它轉贈於你了,你要好好保護它,不得外露免得引起他人覬覦。”看得出來某爺也是俗人一個,恭維幾句心情也是不錯,所以更加慷慨地要把寶劍贈與簫怡兒。
“那恭敬不如從命,怡兒就暫時替爺保管著,哪日爺要是需要隨時去就可以了。”這也是簫怡兒滴水不漏的處事方式。她可不會傻到把話說的太死,萬一人家反悔了再不好意思要回去,那樣對誰來說也不好,所以她提前給自己留了個下去的臺階。也給冷青霄留了一扇反悔的門。
冷青霄並沒有再搭話,而是徑直上前一步伸手取下掛著的那把寶劍,轉身遞與簫怡兒。
簫怡兒雙手高舉,就差跪地了,如同接聖旨一般畢恭畢敬地接到過了那把沉甸甸的寶劍。
簫怡兒捧著寶劍,如同萬斤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就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胸前,差一點兒就要窒息一般。
簫怡兒疑惑地盯著那把寶劍,很顯然那是一把男人的寶劍。從劍身翱翔的雄鷹和那沉甸甸的重量一下便能認出。
劍柄處那顆綠幽幽的寶石更彰顯了它的貴重。說來也奇怪這樣的一把沉重的寶劍,她一個瘦弱的小丫頭拿在手裡竟然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而且腦海裡似乎呈現出幾個零星的畫面。
一個是呀呀學語的頑童摸著高大男人手中的那把寶劍,她對其玩物都不感興趣兒,唯獨對個笨重的大傢伙很是情有獨鍾。
“怡兒,你試試,看拿不拿得動。”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寵溺地摸著一個六七小女孩的頭。
簫怡兒頓時覺得頭好痛好痛,立即扔下了手中的寶劍,一雙小手抱著頭,額間已經有細密的汗珠滲了出來。
“頭好痛,快要裂開了。”簫怡兒痛苦地低吟著。
冷青霄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