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怡兒儘量將自己一個初學者的拙笨,誇張和好問表演的恰到好處。即使冷青霄再是懷疑也絲毫找不出半點兒紕漏。
冷青霄在一旁但笑不語,小丫頭兒平日裡的伶俐勁兒怎麼學起功夫來都不見了,有的只是平常孩子的冥頑不靈。他看人向來是準的,假如簫怡兒當真如此拙笨,那麼今日他便不會多此一舉親自傳授她功夫了。
敢在他面前耍手段無論是誰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幾個招式演示過後。冷青霄低呵一聲:“看招!”便用剛剛教的招式迎面襲來,掌風陣陣,雖然並未使出全力,但是仍舊寒風乍起,塵土飛揚。
“媽呀!來真的。”簫怡兒嘟囔一聲,忙一邊躲閃一邊以四兩拔千斤之勢,迎了上去。兩人力量相差懸殊,簫怡兒不會傻到和他硬碰硬。
少女如同靈狐一般輕盈的身姿瞬時間閃躲開來,一雙無骨小手如銀蛇吐信,聲東擊西好不巧妙。
不用多加試探,冷青霄嘴角微微勾起,這小傢伙兒在他面前果真是留一手兒。
想到這兒,突然來了惡趣味兒,腳下輕輕一掃。只聽“噗通!”一聲,簫怡兒直接來了個和地面親密接觸。
頓時一股泥土混雜著青草的芳香充斥著整個味蕾。又來了個狗吃屎,那摸樣好不狼狽。
“咦?此時此景似乎幾個月前曾經上演過,同一個地點,同樣的兩個人。”簫怡兒的小腦袋瓜子不由地浮現出兩人初見時的情景。她要逃離苦海,從牆頭飛身而下的時候,就是毫無形象可言的摔倒在他面前。他不但為出手相扶,甚至還在她的脖子處架著一把閃亮的長劍。
看來此人確實是她的剋星,只要有他在,她一定會出糗,而且一次比一次狼狽。
“怎麼,吃土的滋味很好,捨不得起來了?還是又餓壞了,在找吃的?”冷青霄滿含笑意的調侃著,很顯然是在拿上一次簫怡兒說的話來調侃她。
“師父,您老人家出手太狠了點兒吧?這要是把您這如花似玉的徒兒摔破了相,那您老人家可要負責養徒兒一輩子了。”簫怡兒毫無形象地吐了一口嘴裡的泥土,又呲牙咧嘴地揉了揉飽受摧殘的額頭,好不矜持地嚷嚷著。
不過話音剛落,簫怡兒就有些後悔了,這句話仔細品味起來怎麼有些曖昧呢,尤其主子現在對自己這種不清不楚的曖昧行徑,這句話無疑成了燎原的火種。但是想收回來卻是不太可能了,弄不好更是弄巧成拙,有欲蓋彌彰之嫌。
“你要記住自己是個女孩子,怎麼就沒見過你這樣不懂矜持的女孩子,說話也不考慮考慮。”出乎預料的是,冷青霄不但沒有冷著臉去忿她,也沒有嘲笑她。而是有些寵溺地來了這麼一句,聲音低啞暗沉像是一股清泉從心坎裡緩緩流淌過去,讓人感到分外的舒服。
“嘿嘿,不是沒把師父當成外人嗎?再說了師父可是火眼金睛,小的在您面前裝象那不是自找沒趣兒嗎?”簫怡兒笑得沒心沒肺的。不過她的話確實瞬間取悅了冷青霄,他喜歡簫怡兒不把他當成外人,喜歡小傢伙兒對他流露出來的淡淡的依賴性。
“我不記得說過要收你為徒弟,你這一聲聲的師父叫的蠻順口的嗎?”冷青霄挑了挑劍眉,嘴角噙著笑意促狹道。
“您雖然沒說,但是您卻做了啊,您今兒所教可見都是冷家絕活兒,即使您不收怡兒為徒,怡兒心裡也當您是師父了。”簫怡兒露出粲然的笑容,溜鬚拍馬地說著。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她簫怡兒竟然淪落為一個馬屁精了,見風使舵的本事,令人歎為觀止。
遠處林子裡一雙幽怨嫉妒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嘻笑鬥嘴的主僕二人。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趙兮然從家丁口中得知冷青霄在後院林子裡練功,這才遠遠的尋了來。她知道三皇子練功時旁人是不可以近身的,所以只能遠遠的望著,心裡尋思著一會兒可以來個巧遇。
但是那個卑賤的小女奴怎麼會也在這裡,而且似乎爺和她在一起還談笑風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油然而生,看來李憐兒被禁足和她確實脫不了干係。她一個小女奴竟然能讓爺另眼相待絕對有她的高明之處。看來她的強勁對手並非李憐兒,而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女奴。
“主子,您別生氣,她不過是一個奴才,您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您看她身子板還沒長成呢,爺怎麼可能看上她,只不過是一時話語投機罷了。”一旁的丫頭風靈忙勸慰道。
“唉!只怕沒那麼簡單。如果她真得是可有可無的話,李憐兒就不會因她受罰了,據說就連郡主都因為和她爭風吃醋而被爺趕出了府。這個小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