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山谷中第一縷朝暉初照時,簫怡兒就急匆匆地爬了起來。因為和和姐姐睡一張床,她睡得格外踏實。當她睜開朦朧的睡眼時,姐姐已經不見了身影。
簫怡兒忙穿戴整齊跑出房間,隨後映入眼簾的便是簫晴兒圍著灶臺忙碌的嬌俏身影。
“姐,怎麼不多睡會兒,起這麼早幹嘛,我們又不急著上工?”簫怡兒笑著打趣兒道。
“小懶貓兒,二哥起的更早,都出去有一會兒了,早睡早起身體好,你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裡的空氣都比那高牆大院兒裡的新鮮。”簫怡兒一邊攪著鍋裡的魚湯,一邊滿面笑容地說著。
“嗯,姐,我出去轉一圈就回來。”簫怡兒高興地應和著,推門跑了出去。
還別說這裡的空氣都夾雜著淡淡的清香,裊裊炊煙升起,因為早晨霧氣較重,所以山谷外面根本見不到炊煙,根本就不用擔心會被旁人發現,這就是它的巧妙之處。
晨起的鳥嘰嘰喳喳地唱著,偶爾受了驚嚇的野兔飛也似的從身邊掠過,見兔子那滑稽樣,簫怡兒捧腹大笑。這裡還真是天生的樂園,在這裡生活絕對長命百歲。
簫怡兒向遠處眺望著,不遠處一條小溪從竹林邊流過,溪邊那抹人影讓她毫不猶豫地跑了過去。
“二哥,你在做什麼?”簫怡兒好奇地瞧著手拿著竹叉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溪水的簫子墨。“噓,捉魚啊,小聲點嚇跑了它們,我們可就要吃山野菜度日了。”
“二哥,這也能捉到魚?”簫怡兒看著那簡易的魚叉覺得好笑,前世的她還是釣魚高手呢,不過那魚竿可是先進極了,不當伸縮自如,而且負重也大,最主要的是魚餌也貴啊。
就這麼一個破竹叉子就能捉到魚?是魚太傻還是捉魚的人本事太大?簫怡兒好奇地睜大雙眸,摒住呼吸盯著平靜如常的溪水。
一會兒一群嬉戲的魚兒歡快的遊了過來,個頭還真不小,溪水清澈見底,就連水下的鵝卵石都瞧得一清二楚。
簫子墨不慌不忙地抓緊魚叉,眼疾手快瞧準魚兒下一瞬的落腳點,使勁兒插了下去。魚兒甩著尾巴使勁兒掙扎幾下,最後還是被扔進了木桶裡。
“二哥,你真棒!好肥的一條草魚啊,晌午給你們做水煮魚吃。”簫怡兒瞧著那條足足有三斤多的大草魚,一臉的垂涎之相。
“好啊,你們沒來時,我一人只會清燉,都吃膩了。”簫子墨笑著應承著,現在有兩個妹妹和他一起生活,他覺得生活也多姿多彩起來。
“哥,我們有時間做個漁網,到時候把打上來的魚製成鹹魚乾兒可以留著冬日裡用,也可以賣了換些銀子。”簫怡兒看著那肥不溜丟的大草魚一臉憧憬地說著。
“好,就聽怡兒的,到時候哥教你打獵,教你套袍子、野豬,到時候我們攢夠了錢多買些兵器,我們也可以開個鏢局,那樣我們可以養一匹自己的心腹,為父母報仇的事兒也就計日可待了。”簫子墨信誓旦旦地說著,在他心裡父母的大仇就像是一根卡在喉嚨裡的魚刺,讓他食不知味,痛不欲生。
“哥,那邊山上就有狍子、野豬嗎?”簫怡兒指了指不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川轉移話題地問道。
“嗯,這一代的山林都是寶,我們隱居在這裡春夏秋冬都有天養著,絕對餓不死就是了。夏天有各種菌類,有蜂蜜,有魚,有野味兒。秋天有各種野果子,有竹筍。冬天裡也能打獵,鑿冰捕魚,日子雖說清苦點兒,但是樂在其中。”簫子墨一臉回味地說著,這一年多,他就是這麼過來的,要不是陰差陽錯,尋到了這塊寶地,沒準兒他早就被奸臣綁了送去墨國請功領賞了。
“哥,這兒還真是一塊寶地,我們只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勤奮肯幹想發家致富絕對不難,到時候我們可是招兵買馬,推翻南越那昏庸的狗皇帝,再去找冷焰烈那老賊報仇。”簫怡兒咬牙切齒地說著。
“怡兒說的對,只要我們出去的時候處處小心留意些就不會有事兒。要不是那些奸臣當道,我們將軍府也不會一夜之間覆滅,我們必須找出所有幕後黑手,讓父母亡靈在九泉之下安息。”簫子墨握著魚竿的手,骨節握得咯咯直響,一提及深仇大恨,他這個簫家僅存的男兒就如同烈火焚身一般難熬。
“哥,回去吃飯吧,這會兒姐應該做好了。”簫怡兒看著自家哥哥一臉愧疚的痛楚,心裡不由的一痛,忙催促哥哥回去吃飯。
“好,我們這就回。一會兒我要去集市上買些日用品,你們有什麼需要的一會兒告訴我,我一併帶回來。”簫子墨拎起木桶,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小妹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