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肖性感的唇抽了抽,哽咽地輕喚了一聲:“晴兒……”此時他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緩緩轉眸看向簫怡兒,那張和晴兒有幾分想象的小臉兒,雖然長高了不少,但是他仍然認出了她,“怡兒。”
少年喜極而泣,看著兩個日思夜想的親人,有千言萬語想對她們傾述,但是他不忍心饒了她們的美夢,一切還是等著她們醒來再說。
他忙走進屋子裡取來毯子給她們蓋上,雖然是盛夏,但是山裡不比別處,夜風微寒很容易受涼。
他的動作極盡輕柔,生怕驚擾了沉睡的兩姐妹。他轉身進屋換下了身上的勁裝,一身儒雅書生打扮走了出來,簫怡兒本就是淺眠,又是在逃亡路上,所以一下子驚醒過來。
“你,你是?”簫怡兒半眯著眼,盯著眼前儒雅的少年低聲問道。本來就是擅入別人的屋子,理虧在先,所以在話語上也絲毫硬氣不起來。
“怡兒,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我是你二哥啊。”簫子墨一臉地疑惑,好端端的小妹妹怎麼會不認識他?
“二,二哥?我,我頭摔壞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簫怡兒聲音越來越小,聽得出來很是傷感。作為哥哥的簫子墨一臉的氣憤和內疚,是他沒用,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妹妹們,不然倆個妹妹也不至於落入虎口。
“二哥,是你,真得是你!”聞聲幽幽醒來的簫晴兒難以抑制住內心的狂喜,一下子從藤椅上跳下來,撲到了久違的哥哥的懷裡。
此時有什麼比這劫後重生更令人欣喜的事情嗎。“二哥,你還活著真好,晴兒以為在這個世上只有我和妹妹倆人了呢。現在我們兄妹三人重逢了,真是老天開眼啊,父母兄長的仇,我們一定要報。”簫晴兒再也不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此時此刻她的腦海只有仇恨。
她忘不了將軍府上百人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她也忘不了屈辱的鞭子抽打在她們稚嫩得身上的痛楚,她更忘不了那個關著無數同樣甚是命運姐妹的牢籠。她簫晴兒再也不做膽小鬼,她要為復仇而重生。以後再見到墨國皇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了,不哭了,二哥這不是好好的活著呢嗎?怡兒她怎麼了為什麼會不記得我了?”簫子墨輕拍著大妹妹的背,柔聲勸慰著。一雙含淚的星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一臉驚呆狀的簫怡兒。
“二哥,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小妹,她,她腦子撞到了石頭,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你別怪她,她吃了不少苦,今日我們姐妹能逃離虎口,全是小妹的功勞。”簫晴兒一臉愧疚地說著,滿心滿眼都是對小妹的寵愛。
“你,你們受苦了,不是二哥不去就你們,是二哥真得進不去他們的府邸,有幾次想混進去,但是都失敗了。二哥在外邊知道你們的日子不好過。”簫子墨輕輕搖了搖頭,他怎麼會兩個妹妹呢,他心疼她們還來不及。
多少次夜裡夢迴他們抱在一起痛苦,他也想過隻身一人潛入冷家兄弟府邸去救她們脫離苦海,但是他知道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才行,簫家只剩下他一根獨苗了,他所做的事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簫家負責。
“怡兒,快過來,這是我們的二哥啊,他比姐姐大一歲,比你大七歲,之前他最疼你了。”簫晴兒說著說著哽咽起來,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度讓人崩潰,血海深仇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簫怡兒呆愣片刻,起身緩緩地走了過來,或許是兄妹倆相擁而涕感染了她,也或許是簫怡兒的自身意識被喚醒過來,她感到心底深處在抽痛,很痛很痛,痛得無法呼吸。眼裡更是豆大的淚珠噼裡啪啦地掉落下來。
“二哥——”簫怡兒激動得撲了過來,她在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親人,原來她並不是一無所有,在這裡她雖然沒有體會過家的溫暖,但是她也是有人疼愛和關心的。她再也不是冷血的殺手,她冰封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熔化,有親情的春芽在慢慢萌發,只靜待一場潤物的春雨,它就要慢慢長大。
“怡兒,能見到你們真好,以後我們兄妹再也不分離了,我們要一起臥薪嚐膽,要為父母兄長報仇雪恨!”簫子墨擁住自己的兩個妹妹,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只要他們還好好的活著,簫家的仇有一日總會報的。
“你們怎麼逃出來的,冷氏府邸戒備森嚴。”簫子墨看了看懷中的兩個妹妹,不由地疑惑道。
“他們的府邸就像是牢籠,我們跑不出去,但是賽馬場就另當別論了,今日正好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和姐姐略施小計就逃出來了,沒準兒追兵就在後面。”簫怡兒一臉自豪地解釋著,說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