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逸軒苑,簫怡兒匆忙回到下人房。
她雖然不惜犧牲自己使用苦肉計,但是她可不想毀容,雖然只是胳膊受了傷,但是追求完美的她怎麼會捨得讓自己纖纖藕臂留下礙眼的疤痕。
“小怡兒,你,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和簫怡兒一個房的新月一臉關切地跑過來拉著她的袖子問道。
雖然下人們捱打是常有的事兒,但是如今作為內房丫頭的簫怡兒受這麼重的傷著實讓人感到不解,她們並沒有聽到主子今兒有懲罰誰啊?
輕輕拍了拍新月拽著她袖子的小手,露出一個粲然的笑容,她反而安慰起人家:“沒事的,不痛,不小心弄的。”也就簫怡兒上輩子打打殺殺慣了,不然受這麼重的傷,怎麼會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小怡兒,你胳膊上的傷口,我來給你包紮一下。”說著新月便扶著簫怡兒坐到凳子上。她按照簫怡兒的吩咐拿來一把小剪刀,將簫怡兒傷口周圍的衣服輕輕剪開。本來異常白皙的藕臂上一道青紫色疤痕猙獰的顯露出來。
疤痕周圍的肌膚腫起很高,血已經乾涸凝固在衣服的布料上。新月淚眼朦朧頓時有種兔死狐悲之感。“小怡兒,我們這兒沒有消毒的藥水,怎麼辦,傷口看起來很嚴重,處理不好感染了可不是小事兒。”小月一臉的為難,作為一個普通丫頭,她更沒有資格和勇氣去管家那裡要這要那。
“沒事啊,不就是一邊子嘛,死不了人的,去廚房要點食鹽用白開水化開,淡鹽水一樣能消毒。”簫怡兒回眸一笑,不以為意地說著。
“啊?能行嗎,會不會很痛啊?”新月有些不忍,她雖然不太懂,但是傷口上撒把鹽這事兒,她還是聽說過的,那得多殘忍啊!
“去吧,真的沒事兒,能行的。”簫怡兒淡淡地說著,似乎受傷的根本就不是她一般,笑得沒心沒肺。
由於簫怡兒的堅持,新月趕緊出去,再將門帶上,同時,快速往廚房上跑。
簫怡兒半脫掉衣衫,露右邊的肖肩和胳膊,一雙星眸睨著那條足有十厘米長的醜陋鞭痕,像是一條怪異的大蟲子趴在她美麗誘人的胳膊上,確實夠礙眼。
陡然,門吱呀!一聲被開啟。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新月,這麼快就回來了?食鹽要到了?”簫怡兒以為是新月,所以邊說邊回眸看看食鹽要來沒有。
冷青霄完全沒有料到那個郡主竟然是如此惡毒的一個女人,要不是今日的事,她此時應該還在他面前繼續扮演著白蓮花。
簫怡兒一見進來的是冷青霄,慌亂地轉過身,也趕緊披上衣服,強作鎮靜地道:“主子,您先出去一下,等奴婢上完藥,自然會去侍候您。”
簫怡兒的心裡卻是十分的不屑,這傢伙也太沒禮貌了吧?不都說古代男女關係相當保守的嗎?怎麼她見到的這些貌似都是古代的怪物?別說保守,就是正常的矜持點兒都談不上。丫的,都適合運回現代做鴨去。
“爺只是想看看你的傷重不重,爺這裡還有一瓶藥,塗抹到傷口處不會留疤,你拿去用吧。”說著冷青霄從懷裡又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到簫怡兒手中。
看一眼瓶子的精緻程度簫怡兒就猜得到,這藥一定是非常珍貴,價值不菲。
“奴婢謝謝爺關心,爺先請回吧。”簫怡兒回眸,神情淡淡的,此時真是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是現代露個胳膊那不算什麼事兒,但是古代那可就是大事兒,她要是表現的無所謂似的,恐怕更會引起某人的懷疑。
“小怡兒,我回來了,鹽水弄好了。”新月端著半碗淡鹽水,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三,三皇子?奴,奴婢見過三皇子!”新月推門見到冷青霄的一霎那,明顯一怔,還以為自己走錯屋子了呢,但是迅速掃一眼陳設簡單的小屋子,確定自己並沒有走錯。這才慌慌張張語無倫次地開口請安。
“嗯,你拿這鹽水做什麼?”冷青霄睨了一眼新月手中的水碗,疑惑地問道。
“消毒啊,給簫怡兒的傷口消毒的。”新月眨巴眨巴大眼睛,如實回答著。
“胡鬧!有消毒藥水,把鹽水倒掉!”冷清劍眉輕蹙,嫌棄地睨了一眼裝有淡鹽水的碗,不耐地吩咐著。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奴婢尋思著簡單處理一下,免得發炎更麻煩。”簫怡兒忙接過話來,這本來就是她的主意,千萬別怪到人家新月頭上。
冷青霄的寒眸內斂,凝視著簫怡兒那意欲掩蓋住的傷口。想說些什麼,但是欲言又止。而後轉移話題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