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太陽露著溫柔的小臉兒,今兒難得是個微風的好天兒。
雖然百花還未爭豔,但是那入眼的一叢叢綠意,也瞬間令人心曠神怡。
休養生息中的簫怡兒,難得清閒下來,她穿著粉色緞面小褶子,寶藍色半新羅裙,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上曬著太陽,看起來倒是愜意得很。
一張稚嫩的小臉上卻流露出與其年齡極其不符的憂鬱來。因為她此時此刻完全沒有欣賞春日美景的心情,她在想如何救出簫晴兒,如何逃離這個金絲牢籠,雖然危險重重,但是她絕對不會放棄,而且還要早日提上日程。
“小怡兒,你還真是懂得享受,你看你像只慵懶的貓咪,還是一隻美人貓哈哈哈!”新月推門走進小院兒,笑盈盈地打趣兒道。
“新月,你知道嗎,你學壞了,油嘴滑舌的,是不是有情況啊?”簫怡兒從小凳子上跳起來,就要去收拾某個貧嘴的小丫頭兒。
“好了好了,我服了,姑奶奶啊,您可別亂動,小心你的胳膊!”新月忙制止她撒歡兒,一臉小心謹慎地提醒著。
“噗嗤!”簫怡兒大笑出聲,佯裝一臉嫌棄地指著某小丫頭道:“你有沒有覺得小小年紀都快成我母親了,真嘮叨!”
“哼!還笑我,不理你了。”說著某小丫頭憋著笑往屋裡走去。
“回來——你手裡,拿的什麼,難道想吃獨食?”簫怡兒兩眼放光地盯著新月手裡端著的吃食,一臉垂涎相兒。
“對啊,你要不提我差點兒忘了,喏,管事兒張婆子親自送過來的,怕你不收,特意吩咐我端給你,蜂蜜蓮子魚片粥,也不知道她安得什麼心。”說著,新月將那碗蓋著蓋子還溫熱的蓮子魚片粥遞給了簫怡兒。
“哦?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了呢?我既不是主子,也不是管事兒,她沒有理由巴結我啊?”簫怡兒一邊接過新月手上的瓷碗,一邊不由地嘀咕著,一時間還真是摸不著頭腦。
“小怡兒,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那個張婆子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兒,那見風使舵的本事可不是吹的,之所以給你送吃食,當然是主動示好了,也就你自己還矇在鼓裡,現在整個府裡哪個不知道三皇子對你青睞有加。”新月一雙水眸滴溜溜轉著,耐心地幫著簫怡兒分析著這其中的緣由。
其實她不說簫怡兒也清楚得很,那個張婆子就是間接害晴兒被送走的胖婆娘,勢利眼的很,當時那雙鄙夷的眼眸如今還歷歷在目。最讓她氣不過的是,當時那個色婆娘竟然用色迷迷的眼神掃了好幾眼她平坦得如同飛機場一般的胸部。
哼!這個仇她當然記得。她還沒有動手去找那個討厭的傢伙,那個傢伙竟然按耐不住找上門來了,好啊,她簫怡兒正愁待著悶得慌呢,這下又有事情可做了。她即便逃不出去也一定要把這個府邸攪得雞犬不寧,不然都對不起被困的自己。
“那婆子還真是有心了,算了,人家給咱送東西示好,咱總不能駁人家面子吧,一會兒代我謝謝那個張婆子。”簫怡兒淡然一笑口不對心地道。
“啊?小怡兒,你,你不會真的被一碗吃食給收買了吧?那個張婆子和咱們可不是一路人,你還是提防著點兒好。”新月一臉的擔憂,憋著一肚子的話但是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畢竟這些都是她自己認為的,說的太過,好像有詆譭人形象的嫌疑,向來十分善良的小丫頭幾次欲說點兒什麼,但是還是嚥了回去,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呢,也沒準兒。
小丫頭兒的表情和憂慮簫怡兒自然都看在眼裡,但是她卻裝作天真無邪,笑得一臉無害:“知道了新月,放心吧,我和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是不會想著害我的,我小心就是了。”
“嗯,你好好養著,別亂動,我還要去做事兒,一會兒午間回來看你,你要乖乖的哦!”小丫頭兒掐了一把小怡兒的小臉兒,逃也似的跑開了。
簫怡兒望著新月跑遠的背影,笑著搖著頭,不由地嘆息出聲:“本應該是天真無邪的年齡,但是卻被這個愚蠢野蠻的時代給徹底毀了。她不會認命的,老天爺不公平,她就只能自己努力去爭,她一定要努力讓這些好人都過上快樂的生活。”
簫怡兒端著瓷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此時屋子裡就剩下養病的她一人,別的下人都在忙碌著。簫怡兒在門縫往外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這才關緊房門,拿出銀釵放到碗裡試了試,確定沒毒後,冷冷地笑了笑,那傢伙還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她簫怡兒其實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她以為三瓜兩棗的就能博得她的好印象。那她蕭怡這兩輩子算是白活了。她沒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