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謝過小郡主了,三皇子奴婢告退了。
”簫怡兒心裡暗笑,面上卻是畢恭畢敬和各位高高在上的主子們告退。其實這種明是娛樂實則暗鬥的場面蕭怡前世看得多了,畢竟她不是坐井觀天的古代女人,對這種遊戲絲毫不感興趣。
“站住!誰讓你走了?”回眸睨了一眼意欲離開的簫怡兒冷聲喝道。
聞言,簫怡兒身形一頓,奶奶的,她就尋思著這傢伙不會這麼好說話嗎。剛剛不是那個自大狂妄的女人趕她走的嗎?他也不是沒聽到,顯然是在搞事情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小郡主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顯然剛剛冷青霄的話狠打她的臉,原來她的直覺真的沒錯,這個美得不像話小女奴與她心心念唸的男人還真是有些曖昧,不行絕對不行,她必須把這種懵懂的愛意扼殺在搖籃裡,不然她的夢想就真的要徹底破滅了。
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王府裡,看透了權勢是個好東西,更領悟到了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成王敗寇,對敵人心軟就是自虐,她才不會有一絲的憐憫之心,為了她的夢想,她必須運用自己的智慧和手段盡全力去奪取。
“青霄哥哥,人家覺得我們都是家裡人一起玩更隨意一些,也用不著下人侍候不是?”小郡主撒嬌地抱住冷青霄的胳膊,甜膩膩地說著。
尤其是說到下人時特意加重了語氣,對,她就想讓身後那位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就她那身份別說是正室的邊都撈不著,即使是做妾也只能是那種比丫鬟高一等的姨娘,是主非主永遠是最尷尬的地位。
“誰說要用她侍候來著。”冷青霄的語氣依舊毫無溫度,絲毫不解風情地開口。
小郡主一聽,唇角挑了挑,心裡自然高興,她就知道男人嘛肯定是抵禦不了女人的溫柔攻勢,尤其是像她這樣即高貴又溫柔的女子。
簫怡兒心裡是憤憤的,這是什麼情況,不用她侍候還不讓她離開,難道讓她杵在這兒當看客不成?她得多無聊才願意看他們這群人渣啊?
簫怡兒的薄唇抿了抿,一雙星眸看不出絲毫波動,想出口的話,使勁兒又咽了回去,她時刻提醒著自己衝動是魔鬼,她再等一會兒,看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小丫頭既然來了,就一起玩會兒吧,也不是什麼秘密活動,外人怎麼就不能參加了?”小郡王實在看不慣這兩個人如此一唱一和不冷不熱地欺負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所以笑得一臉無害,挺身而出為簫怡兒說話。
鬱悶半天了,終於還有個會說人話的。簫怡兒受傷的小心臟終於得到了那麼一點點兒的安慰。
“哥——你什麼時候也懂得憐香惜玉了?她不過是個女奴,可不是你應該選擇的良人,她不配!”小郡主狠狠白了一眼自家不爭氣的哥哥,這胳膊肘怎麼就往外拐呢。
“青婉,你夠了,你聽聽你所說的話像是個知書達禮的郡主應該說的嗎?”冷青巖臉上露出慍怒,嚴厲地呵斥著自己囂張跋扈的妹妹。
“青巖,青婉說的也沒錯,她就是個奴婢,你確實不因該肖想太多。”冷青霄眸華微動,隨意附和著。
“就是,青婉本來就沒錯,還是青霄哥哥最好,最疼青婉。”冷青婉抱著冷青霄的胳膊,親暱地向著馬場內走去。留下了一臉微怔的簫怡兒和滿是愧疚的冷青巖。
“怡兒,實在是抱歉,青婉都是被我們給慣壞了,你別往心裡去。”冷青巖面上有些尷尬,很是誠懇地勸慰著這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兒。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中了什麼邪,只要一見到小丫頭被欺負,他就忍不住為她出頭。十五年來,還真是第一覺得自己也是有些正義感的有血有肉的男人了。
“沒事兒,謝謝你,習慣了。”簫怡兒清冷的一笑,無所謂地回道。
聞言,冷青巖的心底一抽痛,當小丫頭說習慣了三個字時,雖然在笑,但是他卻能感受到她的心在滴血,從小丫頭的氣質和言談舉止就能看得出來,她出身良好,之所以淪為奴隸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唉!命運弄人。
兩人相視一笑,算是暫時翻過了這一頁,一起跟了上去。沒辦法主子沒發話,她這個下人即使再想離開也不敢離開啊。
此時馬廄的小斯已經為三人牽過了馬,這裡的馬都是西域和南疆進宮來的寶馬,個個都是馬中精品,無論是外應還是腳力都是一流的。
“你既然來了,不如也跑上兩圈吧,不過可千萬別掉下來摔死了,說好了,本郡主可不負責。”小郡主傲慢地回眸睨了一眼簫怡兒,煞有介事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