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非尋常的戰術擺脫了幾條瘋狗,簫怡兒頓時覺得心情大好,一路上咯咯地笑著,腳下卻一時也未停歇。
不好,媽呀!原來樂極生悲還真是不假?只聽得一聲悶響,“嘶!”簫怡兒頓覺額頭一陣吃痛。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
“女孩子家瘋跑什麼,後面有狗追你啊?”一個略帶調侃的玉石之音從怡兒的頭頂傳來。
“額?對不起啊,呵,是,是有狗追我。”簫怡兒很不地道地點頭承認了。
“咦,有點兒意思,狗追你也能樂成這樣?沒事兒別跑了,你算是遇到貴人了,爺膽子大,別說狗,就是狼,爺也照打不誤。”少年穿著冰藍色錦衣玉袍,腰繫玉佩絲絛,面容俊美,氣質尊貴,眼裡笑意正濃,正居高臨下地睨著說起慌來臉色如常的小丫頭。
“那奴婢先謝謝爺了,奴婢還有事,先失陪了。”簫怡兒嘴上謙卑地應承著,心裡卻是十分地不屑,這是哪兒冒出來的一根蔥啊?對這些富家子弟真是絲毫好感也沒有。
“喂,你,小丫頭,三哥正發火兒呢,你確定你是來救火的?要是不行,可別往跟前兒湊合。”少年一臉誠意地提醒著。
聞言簫怡兒腳下一頓,扭頭回他一個璀璨的笑容:“謝謝你啊,我就是來滅火的,我是消防員,我不衝鋒陷陣,誰衝鋒陷陣。”
她現在的尷尬地位可不就是消防員嗎?哪裡有事都得衝上去,主子的心情要顧及,主子的爛桃花要去擋,就連那些爛桃花的出氣筒她都不得不當定了,試問還有誰比她還衰的?
“什麼是消防員?這小丫頭說話怎麼聽不懂?”小郡王冷青巖一臉興味兒地自言自語著。
“都是廢物!這點兒事情都辦不明白。”還沒等進門就聽到書房那邊傳來某爺驚天動地的咆哮聲。
看來咆哮帝今兒真的發威了,自己還是小心點兒好。
簫怡兒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門前,人未敢進去,不過這聲音先傳了進去,可不,得先摸摸路子。
“爺——”簫怡兒故意將顫音顫得恰到好處,一個字叫的千迴百轉。任他是鐵石心腸也下不了狠心難為這麼柔情似水的小姑娘吧。
沒辦法只能用美‘人’計了,誰讓她有錯在先了呢。
冷青霄盛怒的臉上明顯一怔,之後危險地半眯起狹長的眸子盯著門口處的某人。
雖然她的一聲爺,把他心中的怒意削掉了一大半兒,心也似乎如同春水在盪漾。
但是他才不相信這個小鬼頭的這聲爺是發自內心喊出來的呢。不然昨晚又怎麼那麼決絕的拒他於千里之外。好像他就是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你還知道起來啊?”冷青霄轉過眸子,不冷不熱地說道。
是不想起來,但是睡覺再重要也比不上小命兒重要不是?
“咳,奴婢是起來晚了那麼一點點兒,剛剛又遇到趙夫人耽擱了一會兒,所以……請爺見諒。”簫怡兒一雙黑珍珠般的眸子滴溜溜地轉著,一路上冥思苦想,也沒想出個好的理由來。
關鍵這主兒就是千年的狐狸,想矇混過關,她的道行還差了點兒。與其謊言被揭穿罪加一等,還不如選擇坦白從寬。
“哈哈,要不是有狗在後面追你,你看來會更晚。”這時小郡王冷青巖也跟來進來,而且偏偏提這茬兒,這位前世和她有仇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簫怡兒頓時一臉黑線,這傢伙是來和稀泥的嗎?怎麼這麼討人厭。
“哦?我不記得我的院子裡有散養的犬類。”冷青霄一臉涼薄也不看簫怡兒,似笑非笑。
這傢伙可是猴精著呢,用腳指頭想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三哥,今日天氣大好,我尋思著找你一起去馬場跑兩轉兒,你不會不給面子吧。”冷青巖也不客道隨意坐了下來,挑眉提議道。
“你也不小了,整天就想著消遣,小心王叔罵你。”冷青霄對著兩個手下襬了擺手,打發下去。然後也隨意坐了下來。
靠!他們倒是嘮上了,敢情她這個消防員被晾到一邊沒什麼事兒了。
怎麼也得告訴她是進去還是退下吧?本想自己偷偷溜走,但是某人那眼睛毒辣的貌似後腦勺都像長了眼睛的,借她兩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三哥又再取笑我,俗話說的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堂弟我一不爭權勢,二不圖富貴,只圖個逍遙自在,所以啊你們就別操心了好不好。”小郡王對著自己敬仰的三哥侃侃而談,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