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是她?那她可真夠想不開的了,她怎麼說也算是個主子啊,犯得著和我這個小小奴婢過意不去嗎,我自問可沒做什麼對不住她的事情,這事兒還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了。
”簫怡兒表現的一臉茫然,貌似絲毫都不知情。
聞言新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真為自家姐妹感到擔憂,整天笑呵呵的一點兒城府也沒有的樣子,唉,這個深宅大院兒裡,像她們這樣的小角色一旦樹了敵以後的日子就難得安生了。尤其是那個李憐兒據說還是個官家小姐,孃家實力也不算差,以後想要找小怡兒的麻煩那還不是隨意的事兒啊。
俗話說的好,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也不知道主子的榮寵能持續到什麼時候,萬一這榮寵不在了,就等於把昔日被寵的人狠狠地推向了深淵,到時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啊。
“來,吃幾口蔬菜粥吧,雖然沒什麼味道,但是我放了一把小白菜末,又滴了幾滴香油。大夫說了你的胃腸功能現在比較弱,暫時啊只能吃些流食和清淡一些的食物,過幾天好了再給你做些好吃的補補。”新月一臉關切地吹了吹小勺裡的菜粥,覺得不燙了才緩緩送到了簫怡兒的嘴邊。
簫怡兒的星眸蓄含著淚水,兩世為人的她很久沒有被人這麼照顧了,小丫頭的臉上,眼裡都是對她滿滿的關切之情,讓她如何能不敢動。
簫怡兒張開嘴小口的吃著,然後故意調侃道:“很好吃,新月,你也吃點兒,有助於減肥哦!”
“去你的,就我們這飲食想肥也費勁,你看你自己都成排骨精了,我也苗條得不能再苗條了,減哪門子的肥啊。”新月嬌笑著反駁道。
她當然知道簫怡兒是想讓她也多吃幾口,但是她現在每日的溫飽算是解決了,所以這點粥還是給小怡兒那個病號留著吧,她才不捨得吃呢。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身雪白袍服披著耀眼大紅披風的冷青霄擠了進來。
身後當然少不了跟班風雷,本就挺拔高大的兩人一前一後擠了進來,將本來狹小的屋子一下子佔得滿滿的。
“爺,您怎麼過來了。”躺在床上的簫怡兒正好看向門口。連忙要起身行禮。冷青霄連忙抬手做了個免了的手勢。
這時背對著他們的新月才後知後覺地慌忙站起身,有些緊張地道:“奴婢不知道爺過來,失禮了,還請爺見諒!”
“不打緊,你們忙你們的,爺只是過來看看怡兒的病情好轉了沒有。”冷青霄擺了擺手,淡淡地開口。
簫怡兒虛弱地一笑:“奴婢堅實的很,沒什麼大礙了,謝謝爺一直掛念著。”
“沒大礙就好,也還等著你你服侍呢,現在的新人還真是不太習慣。”冷青霄很是彆扭地解釋著。那雙眼睛卻是徹底地出賣了他,因為關切之意溢滿,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最瞭解他的風雷。
“爺,您坐,奴婢去給您沏茶。”新月很是知趣兒地將椅子搬了過來,自己則是趕緊躲出去沏茶。
“這個小傢伙真沒義氣,這個時候跑的比兔子還要快。”簫怡兒瞧著某個小丫頭的背影,心裡不由地嘀咕著。
風雷那傢伙更是不知道何時退了出去。天啊,此時此景怎麼使簫怡兒感到呼吸有些不暢呢?一時間屋內的氣氛壓抑的很。
簫怡兒是躺著也不是,坐起來也不是,反正是不太自然。“你看起來不太歡迎爺,不會是把爺當成色狼了吧?”某爺一臉笑意地開口。
“呵呵,怎麼會,雖然爺是有點兒不好的前科,不過奴婢相信爺的眼光不會那麼差的。”簫怡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怡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爺不知道該高興呢還是該感到痛心呢。”冷青霄突然沒頭緒的來了這麼一句。
簫怡兒聞言頓時一愣,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吟吟地道:“主子說笑了,怡兒當然希望主子天天高興才是,哪能讓主子生氣痛心呢。”
“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份兒心,也怎麼覺得你的樂趣兒就是惹爺不高興呢?”冷青霄睨了一眼笑得一臉燦爛的某女,心裡算是放下了,看來真的沒什麼大礙了。前兩日見到時,他的心莫名地一陣抽痛。
此時看到她心裡頓時好受多了,看來今兒這趟算是來對了,要不怎麼也放不下心來,今兒本來是進宮了,但是政務剛剛辦完就立即返了回來,因為心裡一直惦記著這個小女奴的安危,他也弄不清楚這種感情到底算是什麼,她還是一個孩子,難道他真得有戀童癖?難道只有他覺得,簫怡兒的眼神成熟的並不像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