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李憐兒不由地一顫,咬了咬嘴唇,硬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樣,但是坐在書房上座的某爺卻無動於衷。
他從小就見慣了女人們的高超演技。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了,越是會裝可憐的女人,背地裡發起狠來才越不是人。那簡直就比索命的厲鬼還可怕。
李憐兒眨了眨自認為會說話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某爺,帶著哭腔兒道:“爺——,憐兒真得不知道究竟犯了什麼錯誤,竟然讓爺您如此生氣。”她是鐵了心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誓死將裝傻進行到底。
“好,很好,你這精神到適合做細做,簡直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冷青霄憤怒地一拍桌子,一雙戾眸狠狠地瞪著李憐兒,貌似要用自己的火眼金睛將她打回原形一般。
李憐兒被盯得是一百個不自在,心裡也不由地開始嘀咕著,難道她教張婆子的方法敗露了,不會啊,那粥就是慢性毒藥,一時半會不會發作啊,她再看看一旁的叔叔,李太醫也被喚了來,難道是反應太大驚動了爺了?怎麼可能,就是幾種不能同時食用的食材嗎?也不是毒藥,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呢,難道是張婆子自己又加了料了。
此時李憐兒再也按耐不住了,腦子裡翻來覆去想著幾種可能性。一雙犀利的眸子時不時瞥向跪在地上的張婆子,那老婆子眸光躲閃,一看就知道把她給出賣得徹徹底底,如今還真是慶幸自己當時並沒有絲毫表現出自己對那個小女奴的敵意,不然很容易聯想到借刀殺人。
“怎麼你看來是真想重溫一下本府的家法了?來人!”冷青霄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就不相信她們的嘴會比他府上的板子硬。
“爺——,饒命啊,憐兒真得沒有做什麼啊,只是今兒早張婆子看我在喝魚片粥,她索性問了幾句做法兒,妾身一時糊塗就多嘴告訴了她,但是爺,憐兒真的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李憐兒極力狡辯著,殊不知自己說話的過程中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罪行。
“呵呵,你怎麼就知道爺叫你來是為了那魚片粥的事兒,如果那只是一個廚藝展示,你也是助人為樂,用不著當回事兒還拿出來說說吧?”冷青霄冷笑著,這個蠢女人當真不是一般的蠢。好在她沒什麼頭腦,不然可壞了。怕就是怕聰明狠毒的壞人。只是壞但是很蠢就不足為懼了。
“爺——我,我真得沒做什麼啊,請爺明察。”李憐兒死不承認,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高明手法太過自信,還是對冷青霄的智商的侮辱,反正一絲半毫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好,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你的魚片粥裡用的是鯽魚,而且還用了蜂蜜,它們不能同食,這對於出身醫藥世家的你很清楚,而且裡邊再放上巴豆,藥效更加顯著,你好狠毒啊?爺一直以來真是低估了你。”冷青霄惡狠狠地指控著,每一字都說的鏗鏘有力。讓李憐兒不由地冷汗直流。看來是自己太愚蠢了,但是巴豆是怎麼回事兒?她不記得她提過巴豆的事兒啊?
“爺——,妾身真是無意為之,當時只認為口感好,就隨意一說,至於什麼巴豆,那東西也不是食材,妾身不會蠢到誤導人家,害了自己。”李憐兒此時當然是極力狡辯著。
冷青霄的一雙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擅於演戲的女人,但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她根本不會傻到讓張婆子往粥裡放巴豆,那無疑是一件再愚蠢不過的事兒了。
冷青霄此時已經弄的大致明白了,他將眸光轉向跪著的張婆子,冷冷地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爺,老婆子冤枉啊,老奴我跟那小丫頭無怨無仇,我怎麼會害她呢,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可憐的小丫頭兒,誰知道會出這檔子事兒。”張婆子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控訴著,她覺得此時她比竇娥還冤。
“你們一個本是主子,但卻心胸狹隘,手段殘忍,不適合做主子,從今日起禁足一年,在靜軒殿禮佛誦經,不得踏出半步。來人帶下去。”冷青霄沉聲說道,臉色陰沉的嚇人。
“爺——求求您,饒了妾身吧,妾身還想侍候您左右呢。”李憐兒一邊被侍衛帶下去,一邊苦苦哀求著。這樣的懲罰無疑是和讓她死差不多。她一直都想盡辦法去爭寵,但是被禁足一年?別說她本就是一個不受寵的侍妾,就是受寵的一年見不到正主兒,黃瓜菜也涼了,人走茶涼在這個大院裡表現的尤為明顯。有些時候人還未走呢,茶已經涼了。
一旁的風雷憋著笑,他覺得主子這是公報私仇,很陰險也很過癮。這個李夫人一直想盡辦法來討主子歡心,偏偏又心術不正,冷青霄那是什麼人,火眼金睛一般,當然是不會給她一點兒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