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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誰更會演戲

簫怡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撞了哪位邪神,這一日從早到晚皆是不順,還真是諸事不宜。

搖曳而微弱的燈光下,依稀可以看見那尊瘟神冰雕似的面容。自從昨日逃跑不成被捉了回來,她的主子就誓死和她冷戰到底。

從晨起到夜幕,只用鼻子嗯了幾聲,算是對她這個女奴所有言語的回應。

雖然這種相處方式讓簫怡兒有些不習慣,但是終究好過被嚴懲。

白日裡風言風語聽得她想吐,本來以為終於熬到下工的時辰了,但是偷瞄一眼,挑燈夜讀,奮筆疾書的主子,一臉的凝重。貌似沒有放她去休息的打算。

一隻飛蛾在燈火上方來回盤旋,也許是它冷了,也許是火光瀲灩吸引了它,突然它奮不顧身地向滾燙的燈油衝了過去。不由地發出嗤嗤!刺耳的響聲。此時正在神遊天際的簫怡兒頓時駭了一跳。

“杵在那做什麼,還不過來研墨!”冷清秋頭也沒抬,冷言冷語哼著。

“哦,這就來!”奶奶的,她也沒抱他孩子跳井,擺了一天的臭臉色給誰看啊?不過小女子能伸能縮,不就是研墨嗎?貌似是自己份內的事。

簫怡兒應聲走了過來,雖然她直到此時此刻要離這頭猛虎遠一點兒,再遠一點兒。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挪挪蹭蹭還是走了過來。

“怎麼你好像不情願?”冷青霄一臉陰鷙,冷颼颼地問道。

“奴婢不敢!”簫怡兒抿了抿唇。

“不敢就好,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咳!這傢伙今兒是吃錯藥了還是該吃藥了,這話說的怎麼莫名其妙的呢?她什麼身份啊?不就是因為將軍府失陷淪為階下囚了嗎?寧可去牢獄裡待著,也不想在這金絲牢籠裡擔驚受怕。

不過這些話簫怡兒斟酌了半天還是嚥了回去。她知道逞一時口舌之快根本不是明舉。所以她忍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想忘也忘不了!”不是她挑戰某爺的權威,而是說的是大實話,天天干著下人的活,吃著下人們吃的飯菜,住著下人們的房間,還看著某人的臉色活著,她倒是想忘記自己的尷尬身份,但是那得多沒心啊?

“哼!”冷青霄淡掃她一眼,冷哼一聲,頭繼續地下去,忙著他永遠忙不完的事情。

簫怡兒當然將那聲冷哼聽得一清而出,不過這傢伙的忍耐還是真正超出了她所想象的範圍。

她站得筆直,動作嬌柔,嘴角掛著淡笑,彷彿剛剛回答問題的那個聲音,不是她發出的一般。看上去絕對是一個對主子低眉順目的好奴才。

簫怡兒心裡不由的苦笑,如果要告訴別人她上輩子是殺手,肯定沒人信,要是說她是演員,倒是更貼切一些,而且是專職群眾演員,上不了檯面的配角。

簫怡兒只能為自己默哀三分鐘,然後,頭一低,拿著墨條便慢慢地繼續磨著墨。一圈,兩圈,三圈,左三圈,右三圈……

每磨幾下,視線便掃下冷青霄前面的畫作。

“三皇子很喜歡畫畫?”簫怡兒首先打破這種靜得瘮人的僵局,沒話找話說著。

“嗯!”又是一聲清淺的鼻音。算了,就當他是啞巴好了。簫怡兒自我安慰著。

“那三皇子這畫應該也畫得差不多了吧,那不如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靠!他不用,她用好吧,他坐著她卻站著,他畫得胳膊不酸,她磨墨胳膊都酸了好吧?

“三皇子您應該口渴了吧,不如先喝杯茶。”簫怡兒鍥而不捨。

“不必。”某爺愛答不理。

“那爺您……”

簫怡兒剛要再次出口的話說到一半,便讓門口那一道嬌滴滴的女音徹底打斷了。

“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啊,可別累壞了身子。”隨著話音一落,一陣香風拂面而來。

阿嚏!某女很煞風景的打了個噴嚏,十足的異香,頓時燻得簫怡兒的鼻炎頓都犯了。

只見一位妙齡女子,濃妝豔抹,身材惹火,走起路來如弱柳扶風,簡直就是狐狸精轉世。

“憐兒見過三爺。”只見女子端著一個食盒,來到三皇子面前盈盈一拜,巧笑倩兮。

簫怡兒用餘光已經掃見,這女子便是白日裡對她冷嘲熱諷的傢伙,看來是沉不住氣了,主動送上門來了。可真是夠主動的啊!

不過此時的簫怡兒確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高興之意盡在臉上。終於來接班人了,正好一個愛畫,一個愛侍候,他們可算是絕佳的組合,這下他們愛畫到什麼時候,畫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