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他的語氣怎麼感覺到他在質疑她的身份呢。
果然是一隻千年狐狸精,不好對付。
“你的名字?確定沒錯?”他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
“是,確實是奴婢的名字。”簫怡兒答得十分肯定。
“那麼人呢?”冷青霄問著,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讓人琢磨不定的笑意。似乎有一種淡漠與寒意。
“當然也是。”簫怡兒答得順口,沒有半點猶豫,定力十足。還好她有個現成的證人,簫晴兒,不然還真是有口難辯呢,看這傢伙的表情,明顯認定她是冒牌的,不過他也沒有證據不是嗎?其實嚴格來說,她就是簫怡兒啊,因為她的這副身體的本尊不就是簫怡兒嗎?
冷青霄的臉色一沉,陰惻惻地問:“你確定你說的不是鬼話?”
“三皇子,您說笑了,奴婢還沒死翹翹呢,怎麼可能會說鬼話呢。”這個倒黴的男人,他才說鬼話呢,他全家都說鬼話。
“笑話嗎?”冷青霄戾眸半眯,陰陰地直視她看過來的視線。此時簫怡兒就覺得這腳底下的陰風四起,冷颼颼的,渾身雞皮疙瘩都立即起來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暗夜裡闖入和平人家的豹子,渾身散發著狂野的氣息,他的眸子陰鷙而嗜血,讓人忍不住想躲遠點兒再遠點兒。
“你後做事先想想後果,量力而行,不然腦袋怎麼掉的自己都不知道。”沉默了片刻的冷青霄突然間又冒出一句如此陰冷的話來。
簫怡兒佯裝聽不到,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逃跑是一定的了,不然生不如死。她不介意自己再穿越一次。現在已經夠慘了,再慘還能什麼模樣。
他不就喜歡低眉順目的奴才嗎?此時她盡力扮演好這樣一個角色,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奴才有點兒缺陷那就是聾啞。
主子的話左耳聽右耳朵冒不說,而且臉上根本就一點兒表情也沒有。反正現在想開了死都不怕了,所以更無所畏懼了。
馬車徐徐而過,車輪轆轆地響著。車上的人各懷心思,一個閉眼假寐,一個靜若活佛。
很快就會到了三皇子府上,簫怡兒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這就意味著又回到了那個金色的牢籠,想飛出還真的插翅才行。
因為此次出門兒,三皇子唯獨帶了她一個女奴跟在左右,所以此時下人們都帶著有色眼光來端詳著她,使得她頗為氣憤。不過她也懶得解釋,這種事情往往是越抹越黑的,尤其古代男女成熟的都較早,所以相對來說思想就沒有孩童一般的純潔。
走自己的路讓他們說去吧,反正這些憑空捏造的桃色新聞,無疑成了那些可憐的井底之蛙們唯一的娛樂專案了。怎麼忍心剝奪了呢?說吧反正也不掉一塊肉,想出名沒點緋聞怎麼能行。簫怡兒不由地自嘲一笑。
回府之後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冷青霄並沒有向簫怡兒發難。簫怡兒本來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在經過了一晚的不眠之夜後,算是測底地放下了。
她雖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她也不是個杞人憂天的主兒。反正是殺是留全憑他高興,自己擔心也沒用不是嗎。簫怡兒像往常一樣打理著院子裡的一株海棠花。
這是海棠中的上品---西府海棠,它雖然也沒有香味,但是花開得異常豔麗,花蕾紅豔,似胭脂點點,遠處望去明豔似火。
因為這株花是三皇子特別喜愛的,所以一直由她們幾個內房丫鬟來打理。
簫怡兒黛眉輕蹙心不在焉地剪著花枝,她都絲毫沒有意思到,再減下去這一支就要徹底死翹翹了。
“喂,那個不是三皇子最近獨寵的丫頭嗎?怎麼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昨兒出去,得罪了主子,失寵了,被貶為花奴了?”一道捏酸的女音突兀的傳了來。
“那可說不定,就她那搓衣板的身材,摸哪兒不都一樣,哪個會真的稀罕啊!”另一道酸酸的聲音附和著。
簫怡兒不用回頭當然也知道兩個賤人說的是誰,她們一定是在那兒亂吃飛醋,閒的沒事幹,嚼舌根子。
要不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要不是自己想休養生息,她真想上去給兩個賤人兩個響亮的耳光。
但是她思來想去還是忍了,她們說的都是屁,她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趁機逃出去,其他的都是天邊的浮雲,一點兒用沒有。
“哎呦,我說人家清高著呢,沒準兒用不了多久就要升為主子了,所以我們說話當真得小心點兒,不然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其中一人話鋒一轉,看似奉承實則變著向的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