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準備好了?公關部……做的不錯。”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是負心漢,她傷心分手。”裴跡淡定總結,抬了抬手指,示意旁邊人給他倒杯酒,“輿論就隨她去吧,對二級市場沒什麼影響。”
“但是對個人聲譽……”趙時話說到一半,瞥到大家的神情,又尷尬的舔了下唇,把剩下的話咽回去了:畢竟,他們裴總的名聲本來也不咋地……
外界一直傳他風流成性、拈花惹草,哦對,還有唯利是圖、忘恩負義。
前兩條是沈黎造謠說的,後兩條……也是沈黎造謠說的。裴跡從不申辯,主要是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也顧不上跟他計較。
那幫投資人,則是慣常給他一個“男人間”的眼神,便擠眉弄眼的調侃過去了,意思分明:嗨,都是男人,誰不懂誰啊。
他們只看得見裴跡身上閃著光的銅板,能賺錢就行,管他玩的花不花呢。
再後來,競爭對手越來越多,造謠手段越來越低劣,連巴結討好都下作起來。
有事沒事兒就給人飯局、下榻套房裡塞兩個美少年——有回裴跡喝多了,在黑暗中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不小心摔進了旁邊的游泳池,自此,被寧川拿住話柄,笑話了三年。
寧川原話說的是,“我看你這人,最愛誘拐美少年,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裴跡回的是,“你以後那堆爛攤子,別找我。”
寧川聳肩,慫了吧唧的瞅著人憨笑,“……哎喲,裴總,英明神武的裴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那是造謠,可別生氣啊。”
所以,寧遠聽到的只有自家老哥公報私仇的警告:
“小遠,你聽哥的,離他遠點。我跟你說,裴跡那死人,別看長得人模狗樣的,實際可花心呢,最喜歡誘拐美少年了。”
“頭腦又聰明,一次能騙好幾個,咱倆都不是他的對手。”
寧遠納悶兒:“哥,你也不是美少年啊。”
寧川:“……”
一路捕風捉影的扣帽子,到現在,大家對這些標籤接受度良好,都預設裴總“氣度大”,很多事也見怪不怪了。
趙時抬杯給人倒酒,盯著酒籤停頓片刻,發現不是自家boss喜歡的口感,便下意識的摁了服務鈴,喊乘務給換酒。
寧遠微笑可親的叩響隔臺,趙時和黎匯舟對視一眼,後知後覺想起來這茬。
壞了,這不咱嫂子嗎?
裴跡淡淡看了他一眼,也沒出聲。
趙時硬著頭皮開口,“您好,可以幫我們換下酒嗎?”猶豫了片刻,他站起身來,客氣道,“不然,您告訴我在哪兒,我自己去拿也好。”
見狀,黎匯舟並其他兩人也站起身來,拘謹中帶著兩分尷尬諂笑,場面頓時詼諧起來。唯有裴跡安然不動,穩坐沙發,勾了勾指頭。
寧遠微微俯身,“裴總,您說。”
裴跡似刻意壓低聲音,卻又將字眼咬的清晰,輕笑分明,“就要……咱們在家喝的那種。”
寧遠面不改色的點頭,“好的,我幫您拿whisky。”
待人拿過酒來,趙時忙伸手去接,“我們自己倒就好,您先忙吧。”
那客氣的態度詭異,一口一個“您”喊得寧遠不自在。
他不由得懷疑裴跡興心作了什麼貓膩兒,但這會兒,瞧著那人靠在沙發上眼皮兒都不抬的淡定姿態,又不好發作,只得笑著點頭離開。
待人走了,他們幾人才敢坐下。
趙時眼神一瞟,在桌臺下暗比了個大拇指:行啊,咱裴總——在家是“這個”!
黎匯舟微不可察的勾唇,藉著指尖輕抬鏡框的動作間隙,將視線掠過裴跡,只瞧見人眉眼間那一絲靜氣,也覺得或許傳言不假,剛才那位神容可親,順從聽話,倒像是能討人歡心的樣子。
他們哪裡知道,寧遠不過是待崗期間可親,鬧勁兒上來可是誰也降不住。
裴跡做作一番,心滿意足;談完正事兒,便攆他們都去休息了。
吃了一口酒,滿喉腔的熱辣,他捏著杯沉思片刻後,抬手摁響了服務鈴。
寧遠心裡冷哼,面上笑道,“李姐,我來幫您準備午餐,您看下裴總有什麼需要?”
李曉點頭,轉身去了中廳,迎著裴跡微微驚詫的目光問,“裴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裴跡微頓,“哦,沒什麼事兒,不小心摁到了。”
片刻後,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