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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懲刁奴

黃昏時分,山陰城南門外一隊人馬飛馳而來。

二十多名帶甲騎兵簇擁著一名灰甲將轉瞬間到了城門下。

眾人馬不停蹄。

幾名城兵欲要上前阻攔,頭前一名騎兵已經揮鞭甩過來,厲聲喝道:“長史大人在此,閃開!”

這一鞭子很是兇狠,正抽在那城兵的面頰上,立時出現一道血痕。

其他城兵見駿馬衝來,哪裡敢攔阻,左右閃躲。

一群騎兵呼嘯著衝進城內。

被打傷的城兵已經拔出刀,望著進城的騎兵,一臉憤怒。

“朔州來人了。”邊上一名城兵道:“那是朔州長史,打了就打了,你還敢打回來不成?”

大梁各州都設有刺史,其下設一名別駕和一名長史。

別駕主要協助刺史處理政務,而長史則是負責地方軍事與治安。

馬靖良是山陰散校郎,名義上隸屬於朔州長史麾下。

受傷城兵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收刀,讓同伴幫助處理傷口。

“這是為散校郎來了。”一名粗胖的城兵道:“來得到是好快。”

“散校郎死了,他們敢怠慢?”邊上城兵冷笑道:“散校郎死在朔州地界,真要是沒說法,恐怕朔州刺史都要回家種地了。”

粗胖城兵低聲道:“散校郎是魏長樂殺的,找魏家就是。”

“那可說不準。”邊上城兵搖頭道:“散校郎和魏長樂雖然水火不容,但魏長樂還真敢將散校郎殺了?而且散校郎的屍首是魏長樂親自運回來,如果魏長樂真的殺了人,還敢明目張膽將屍首帶回來?”

“你小瞧魏長樂了。”粗胖城兵冷哼一聲,“那可是連天都敢捅破的主。莫忘記了,侯通、龐隊率,那可都是死在他手裡。”

“他們怎能與散校郎相提並論?”另一名城兵兀自不信,“魏長樂有膽子殺他們,不代表敢殺散校郎。”

粗胖城兵摸著鬍鬚道:“我就是奇怪。那天晚上散校郎是從咱們南門出城,帶著一隊人手,那可都是厲害角色。怎麼回來就只有散校郎的屍首,其他人都去了哪裡?”

“這就對了。”邊上城兵立刻道:“散校郎身手非凡,身邊還有那麼多精銳,魏長樂怎能殺的了他?”

一名年紀大的城兵罵道:“都少說幾句,閉上臭嘴,想想自己的前程要緊。散校郎沒了,咱們這些人該怎麼辦?”

幾名城兵面面相覷。

老兵嘆道:“咱們是散校郎手下的兵,散校郎沒了,誰給咱們撐腰?”

“魏長樂早就看咱們不順眼,沒了散校郎,以後咱們的日子可不好過。”粗胖城兵也是一臉愁容,“他殺龐隊率,眼也不眨,真要殺我們,那還不像碾死幾隻蟲子!”

這話一說,幾名城兵都一臉黯然。

朔州長史領兵入城後,馬速不減,快馬加鞭,一口氣來到馬靖良的宅子。

馬宅前後都有兵丁守衛,但宅內卻是一片死寂。

朔州長史翻身下馬,幾乎是跑進宅內。

穿過庭院,進到正堂,便見一具棺材擺放在正堂內,雖然暫時沒設靈堂,但有人卻跪在棺材邊燒紙錢。

見有人進來,正堂內七八人的目光都瞧過來。

“散校郎!”朔州長史噗通在棺材前跪下,眼淚說來就來:“你走的冤枉啊,你年輕有為,怎麼就這樣走了!”

馬宅那位年過四旬的崔管事湊上來,見到來者,立馬跪下,哭道:“韋長史,您可來了!”

這一瞬間,就像是溺水之人見到了救星。

其他人也都紛紛向韋康安跪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朔州長史韋康安對著棺材磕了兩個頭,這才起身,向崔管事問道:“只聽說散校郎慘死,可有兇手的線索?”

崔管事請了韋康安在一旁椅子上坐下,這才道:“前天晚上,魏長樂拉著用幾塊木板臨時拼湊的棺材到門前,說裡面是散校郎的屍首。我們看了,便見到!”說到這裡,卻是淚水直流。

“我知道你們很悲傷,本將同樣如此。”韋康安皺眉道:“但先把事情說清楚,刺史大人那邊還等著回覆。”

崔管事猶豫一下,才道:“長史大人,要不要親眼看一下散校郎的遺體?”

韋康安雖然覺得看死人的遺體不吉,但既然來調查,連屍體都不看就實在說不過去。

他起身來,走到棺材邊。

崔管事向下人點頭示意。

只是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