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這才想起,那日大宴上王妃耍的是鞭子,那模樣沒誰了。“對對對,老奴想起來了,王妃您耍的是鞭子,可是這,又是放在哪裡呢?”
那日,她們都沒看清楚鞭子從何而來,只見那鞭子咻的一下甩出來了。她們一直想問這問題,卻又不敢問,今日索性將所有疑問都提出來了,問個乾淨。
“哦,那鞭子啊,就在我身上,鞭不離身。”說著,右手放在腰間,抽出腰間隱藏暗處的玄鐵鞭。
嘩啦!
一條玄鐵鞭,抽了出來,甩在地上,與磚面碰撞的那一刻,發出刺耳驚悚的硬物撞擊聲,聲音鑽入眾人的耳中,讓人不禁打了寒顫。
肖太妃忙問:“就這一根鞭子,能抵對面千軍萬馬?他們用的可都是真刀真槍啊。”
曲藝咧開嘴笑笑,將手中的鞭子輕輕一甩。
鏘!
玄鐵鞭在地上摔了摔,鞭子上緊閉的玄鐵片,一瞬間全部開啟了來,如鐵花般綻開,泛著冷冷的銀色,一條柔軟的鞭子瞬間變成一根扎滿刀片的鞭子,鋒利無比。
這鞭子只看一眼就讓人遍體生寒,若是人,一個大活人,被這麼個東西打到,應該說,被這麼抽上一抽,簡直無法想象,身上到底還剩下什麼,一具白骨?還是一攤爛肉?
屋內,所有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四肢發顫。
在場所有人,除肖太妃以外的人,她們算是徹底想明白了,想要在這府裡好好活下去,最不能得罪的不是肖太妃,而是這位剛入府的端王妃。
“這鞭子是由最堅硬的玄鐵製作而成,剛柔並濟,比那些刀槍更勝一籌,戰場之上,攻防兼備,是行軍打仗必不可少的。”
“當日在大溪城郊外一戰,我就是用這玄鐵鞭衝入人群,直取耶律山。”
“那是怎麼個取法!”
肖太妃整個身子又往前傾了傾,神情有些激動,更多的是渴望。
當時雲峰飛回來,她也想多問些戰場上的事,這樣她外出去與那些夫人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話題,臉上也添光,可偏偏雲峰飛那臭小子就是不肯說,每次都矇混過關跑開了。反倒讓那齊夫人佔了上風,每每吃飯喝茶,都是她一個人的主場,好似上場殺敵的英雄只有她女兒沒有她兒子一般,當真氣死人,活活氣死人。
曲藝看出肖太妃的好奇,也看出所有人的好奇。這些女人,一輩子就在大京城幾里地方逛,沒見過戰場的殘忍與殺戮,也罷,今日,她就當個說書郎,賣賣口才。
“事情要從那天,皇上給我的飛鴿傳書開始講起”
曲藝洋洋灑灑,將整個事情,添油加醋的講了起來,當然,雲峰飛的慫樣她自然不會講進去,她要給太妃、她的夫君留點顏面的。
但是她將那日百姓如何歡呼感恩端王加重色彩講了一遍,聽得房裡所有人熱血澎湃,比自己親上戰場還要激動。
肖太妃更不用說了,每每聽到雲峰飛英勇無比的時候,那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就說麼,我的峰兒定能勝任主帥一職。”
哎呀,這麼精彩的事,這麼優秀的兒子,要讓周太妃知道了,不氣死她才怪。想到這,肖太妃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往上揚起。
也難怪,周太妃看她一次就諷刺一句,就是因為嫉妒,對,她就是嫉妒她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
曲藝坐在安壽堂裡一待就是一上午,茶也喝了十壺,十幾個女使婆子擠在前廳外,就是雲嬌兒也被吸引過來坐在裡面聽得入迷,一個勁的拍掌叫好。
連心軒裡,雲峰飛坐在書房裡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曲藝回來。
“林子,今兒是怎麼了,王妃給母妃請安,怎麼一去不回了,還有,這府裡怎麼這麼安靜啊。”
換做平日這個時候,府裡定為母妃忙翻天了。
林子欠了欠身,說:“王爺,王妃早起練武,被太妃喊去請安了,一直沒回來,小的派人打聽過,安壽堂裡圍成一團,都在聽王妃講故事呢。”
“什麼?”正低頭鬥蛐蛐的雲峰飛,猛地抬頭一臉錯愕,“聽她講故事?講什麼故事,山裡的?種田還是捕鳥,還是打獵。”
林子搖搖頭,說:“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講故事有鬥蛐蛐好玩嗎?沒有。還是繼續鬥蛐蛐吧。“小霸王,上啊上啊!”
講故事?什麼故事。她的故事,他都沒有聽過呢。兩隻蛐蛐鬥到一塊,雲峰飛的思緒卻已飛到安壽堂裡。
“不行,他的王妃還有他不知道的事?萬一講到什麼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