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人還能這樣英姿勃勃,尤其端王妃束起頭髮練武的模樣,比男人還要迷人。
這時候,一名女使走來,紅著臉俯身行禮,“王妃,肖太妃起床了,正催著奴婢請您去請安呢。”
“誒?母妃今日這麼早起,天還沒亮呢。”為了錯開請安的時辰,她特地天不亮就起來練武,想不到太妃竟然也起來了。看來下次她早點去請安,請完安了再回來練武。
“好!”
曲藝手裡握著大刀,本想先回武器庫放下武器,沐浴乾淨了再去請安,可這時又來了個女使,催著她去請安,說肖太妃等不及了不開心了。
她在自己院裡練武,雲峰飛還沒起床,身邊伺候的都是女使,這把大刀足足八十斤重,就是十個女使都抬不動。而且,作為一名練武之人,尊重武器是最基本的涵養,更不能隨便丟地上,這更是對武者的不尊重。
唉,算了算了,這樣去吧,母妃會體諒的。
於是,曲藝手持大刀,大汗淋漓,在肖太妃三道催命符下,大步流星去了安壽堂。
剛入大門,就聽裡面肖太妃氣呼呼的嚷嚷聲。“都幾時了,還不來請安,前後派去三個女使都被推了回來,她是不是要我親自去請她來呢,還是要我去給她請安?”
曲藝一腳跨進安壽堂前廳。
由於她剛練完一套高難度刀法,有些氣喘,臉上的汗也沒擦乾淨,束起的頭髮還有些凌亂,樣子有些狼狽。
她就這樣提著一柄大刀,進來了。
“母妃,我來向您請安了。”
肖太妃氣呼呼的,好不容易端起茶往嘴裡送,嚥到喉嚨的茶“噗”的一下全噴了出來,端坐的身子再也端不住了,整個人,往後緊貼椅背,而椅子在她雙腳的作用下往後挪了好幾下。
她手指著曲藝,滿臉驚恐,連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你大膽!你要謀害婆母啊!”
“我,我來向您請安。”曲藝有些摸不著頭腦,再一看,肖太妃正瞪大雙眼盯著她手中的大刀,頓時明白了,趕緊將大刀立在一旁牆角。
“哐當!”
八十斤的大刀放在地上靠在牆角,與地面、牆面發出碰撞聲,震得肖太妃與蘇嬤嬤整個心兒都顫動了。
曲藝撓撓頭,笑著說:“對不起母妃,我早起練武,您這催得急,所以我來不及回庫房放武器,也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趕來了。
聽完曲藝解釋後,肖太妃心裡總算放下了,可想起方才那哐當聲仍心有餘悸。“什麼早起練武,你這都是藉口,你不知道每天早上都要向我請安的嗎。”
曲藝看了眼一旁的蘇嬤嬤,說:“我問了蘇嬤嬤,她說,您早上都是辰時起床,所以我在卯時一刻就起來了,這樣既不誤了練武,也不誤了給您請安。”
肖太妃瞪了眼身後的蘇嬤嬤,嚇得蘇嬤嬤低下頭往後退了幾步。她的確是辰時起床的,也特地讓蘇嬤嬤將這時間透露給曲藝,然後她再選擇卯時起床,為的是給曲藝來個出其不意,然後再以其他理由責罰她,想不到,哼,想不到竟被這女人擺了她一道,還拿這刀來恐嚇她。
失策了!
見上面的肖太妃臉色不好,曲藝趕忙上前倒了一杯茶,端給肖太妃。“母妃,請喝茶。”
肖太妃瞪了她一眼,今天,是她失誤了。
她狠狠接過曲藝手中的那盞茶,很不甘心的喝了一口,重重放回桌案上。安,請了,茶也喝了,可這口氣就是下不去,話也說不出口。
母妃喝完茶後,曲藝也就乖乖的候在一旁。雲峰飛跟她說了些每日早起請安的事項,以及如何應對母妃,母妃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跟她硬碰硬,她生氣,你就站在一旁不要說話,讓她一個人把話說完了,無話可說了,就結束了。
於是,她就照著雲峰飛教的法子,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果然,肖太妃自顧自的氣了一陣,又說些有的沒的,曲藝乖乖站在一旁聽訓,她說到無話可說了,只好乾瞪眼睛。
蘇嬤嬤見這氣氛只覺得好笑,卻又 不敢笑出來,忙打圓場,說:“王妃啊,老奴看您這大刀,不輕吧。”
“挺輕的,也就八十來斤。”
“什麼?八十來斤?”
安壽堂裡所有人,肖太妃、蘇嬤嬤,還有現場所有女使,狠狠倒吸一口氣,打了寒顫。單手提起八十斤大刀揮灑自如,這是要一拳打死牛的節奏吧。
尤其肖太妃,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若剛剛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她是不是就要拿這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