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們得出同一個答案:這輩子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齊夫人,啊不,應該是雲風寨的女人,所有女人。
齊夫人說完,看向上面氣呼呼的肖太妃,得意一笑,“您說對吧肖太妃?”
肖太妃秋氣呼呼的瞪著雙眼:是什麼是!她的男人可是先帝,雖說先帝三千後宮,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況且皇上對她很好,非常好,她相信,先帝若是個正常百姓,這輩子只會娶她一個女人。
兩婦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指桑罵槐,可只有大京城裡的夫人們才知道,太妃與齊夫人的對話中,還有另一層含義,那就是女人之間的較量。
曲藝的腦門前,黑得不能再黑了。原本以為兩人會以大局為重,一致對外,怎麼到後面又扯進私人恩怨了。
唉~
演戲要演足,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
她對著兩位對她“悉心教導”夫人,柔道道:“太妃,娘,曲藝都記下了。”
“你都記下了本宮就安心了。”
“嗯,你記下了,為孃的也放心了。”
一旁,耶律雅氣得紅潤的唇上生生被咬破。她不傻,肖太妃與齊夫人一來一往的說著話,明面上是在教訓曲將軍,其實都在罵她。可她不敢發怒,這一旦發怒了,就坐實了自己是她們口中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耶律原睨了眼身旁臉色有些發白的人,眼裡閃過一絲怒意。這是西羅國最尊貴的公主,是父皇與他幾位皇兄寵在手心裡的寶,可到了東姜國竟被欺負成這樣。他發誓,待一切事情結束之後,他定為妹妹報仇,親手撕爛這兩個長舌婦人的嘴!
耶律原看向肖太妃與齊夫人,此時眼裡的怒意已散去,轉而對上的是一臉笑意。
“有兩位夫人在,我相信端王與曲將軍定是婚姻美滿。”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雲峰飛與曲藝說:“本太子預祝端王與曲將軍,婚姻幸福美滿。”
“多謝耶律太子!”
雲峰飛與曲藝異口同聲,端起跟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場上,話題轉移,耶律雅終於舒一口氣,總算完了。
她以為完了?不,沒完。
曲藝開口說話了。
“方才公主問我會不會飛仙舞,我一直未有機會回答,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哦?”耶律雅微微抬頭看向她,狐疑的眼神中帶著些興奮,她倒要看看對方能說出什麼來。她自信,能跳出此舞精髓的只有她一人。
曲藝說:“雖然我不會什麼飛仙舞,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公主的飛仙舞輕盈飄逸,不是因為舞藝多精湛,而是將內力灌輸全身以達到全身輕盈的效果。若女子跳舞摒棄了該學的舞技與手法,而選擇不擇手段巧走捷徑,只為博男人一笑,那與香街上的女子有何區別?”
“這是對舞者與武者的不尊重。”這句話,她是提高嗓子,加重說的。
若說之前肖太妃與齊夫人指桑罵槐說耶律雅不三不四,她卻是直指問題,赤裸裸的將她從公主之位拖到了香街女人,是一個只會賣弄風姿,博男人一笑的下賤女子。
雲峰飛一臉崇拜的看向曲藝。
“師姐開口必誅心!”
這是天月帝對他說的最多的話,他之前沒懂,今天總算領教了。原來她外表沉穩清冷,都是裝出來的,不過也對,她身為雲風寨的寨主,鎮壓那麼多古靈精怪的師弟師妹們,可不能整天嘻嘻哈哈。
“感謝藝兒嘴下積德,饒我母妃。”雲峰飛心裡想著,此時竟有些同情起耶律雅了。好好的公主不當,非要來這裡衝撞藝兒。
其實在耶律雅跳舞的時候,練武之人多多少少都看出端倪了,只是,一般的武者對內力瞭解的不夠透徹,最終被飄逸的粉色紗裙矇蔽了。現場之中,真正看得清的就只是天月帝與曲藝了。
只是天月帝身為一國之君,實在不方便拿這些話指責一個小姑娘,更何況對方是公主。但是曲藝就不同了,她是女子,相互切磋舞藝是再正常不過了,而且,還是耶律雅主動開口問話,曲藝實話實說也無傷大雅。
曲藝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早就分析出其中利弊,該說不該說的她心裡明鏡似的。
果然,此話一出,立即引來場上眾人憤怒的眼神。
那些武將們開始回想耶律雅跳舞的動作,而女子們則開始研究起她跳舞的技法。
在一波深思之後,他們原本欽慕、羨慕、嫉妒的眼神開始變得清明,是的,耶律雅的舞蹈實在迷人眼,但若揭開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