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冰聽到了楊橙慄的詆譭,毫不猶豫地直接轉頭又鑽進了範清和的懷裡。“範姐姐,你聽到了沒?這就是我那‘人美心甜’的好妹妹,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呢。”
楊橙慄頓時被噎得啞口無言。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楊冰冰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要是以前,楊冰冰那火爆脾氣,聽到她這些話,第一反應肯定是暴跳如雷,衝過來要打她,扇她耳光,然後她就可以楚楚可憐地躲到母親身後。這樣一來,哪怕楊冰冰本來是有理的,最後也會變成沒理的一方。可現在,楊冰冰不但不反駁,還鑽到別人懷裡哭訴,這行為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在仗勢而為。
“姐姐……”楊橙慄帶著哭腔說道。
楊冰冰直接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聽,不聽,我不聽。範姐姐,你現在知道我在這個家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了吧。”
顧樂在一旁看著自家姐妹又受委屈,氣得咬牙切齒,可也無計可施。她只能雙手抱胸,鼻孔裡重重地出氣,在不遠處默默地在心裡詛咒楊橙慄。畢竟這種事要是鬧大了,會涉及到家族層面的問題。她們家和楊家、范家都有利益關聯,如果她貿然去幫楊冰冰,說不定會被楊家在背後算計。
所以,還是得謹慎行事。
江如許即便沒有轉頭,也能敏銳地察覺到顧樂那心急如焚的模樣,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都快要蹦起來了。
江如許和範清和在氣質方面僅有一處相似,那便是冷。然而,這二者的冷又有著明顯的區別,範清和的冷,恰似隱匿於陰暗處的寒芒,其中還夾雜著幾分陰鷙,令人不寒而慄;而江如許則像是一座巍峨巨大的冰塊,毫無情感的溫度,仿若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慾,那種極致的淡漠讓周圍之人找不到絲毫可以靠近或理解他的途徑。
就像此時此刻,他實在無法理解顧樂為何如此焦灼。在她看來,有範清和在,楊冰冰肯定不會再遭受委屈,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那顧樂為何還要這般情緒激動呢?
“楊冰冰,準確來講,你現在還不能算是我的未婚妻。”範清和神色淡然,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一支筆,“不過,只要你簽了字,我們的關係便正式生效了。”
楊冰冰微微噘著嘴,眼神中帶著幾分倔強與俏皮,說道:“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為我未來的妻子出氣,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範清和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笑意,而後將筆遞給了楊冰冰。楊冰冰接過筆,迅速翻到簽字那一頁,毫不猶豫地揮筆寫下“楊冰冰”三個大字,那字跡剛勁有力,彰顯出她的決心。
沈念看到這一幕,急忙伸手想要阻攔,可還是晚了一步。範清和宛如一座堅固無比的堡壘,穩穩地擋在了楊冰冰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陳三阿姨,我和楊冰冰已經有了婚約關係,您再這樣欺負她,可就有點不把我們范家放在眼裡了,這和在我們范家頭上撒野有什麼兩樣呢?”範清和語氣平和,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話語中的分量極重。
陳三原本就沒把範清和放在心上,在她看來,範清和不過是個依靠家族的病弱之人,連家族繼承權都沒有,根本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於是,她嗤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你們不過是些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片子,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楊冰冰躲在範清和身後,朝著陳三擠眉弄眼、齜牙咧嘴的,還不停地扮著鬼臉,那副模樣真是又好笑又可愛。說來也怪,陳三偏偏就吃這一套,看到楊冰冰這般張牙舞爪的樣子,氣得她胸口劇烈起伏,她捂著胸口,顫抖地指著楊冰冰,半天卻愣是想不出一句罵人的話來。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範清和倒是不慌不忙,因為她心裡跟明鏡似的,這種綁架繼女的行徑本就見不得人,陳三肯定不希望楊冰冰的父親知曉此事。
陳三咬著牙,滿心的憤恨與不甘,卻又無可奈何:“說吧,你們到底想怎樣?”她心裡很清楚,這麼多人圍在楊家別墅周圍,今天這個虧她是吃定了。
楊冰冰一臉得意地說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您不是說這只是跟我開個玩笑嗎?那我現在也把這個‘玩笑’還給您。讓那三個黑衣人把您強行拽上車,矇住您的眼睛拉著您轉一圈再送回來,不就成了。”
楊橙慄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淚,試圖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博取同情。
楊冰冰見狀,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別再裝可憐了,現在可不是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