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三個黑衣人把車停在了楊家門口,楊冰冰就像被隨意丟棄的廢品一般,被粗暴地推了出來。他們的動作極其粗魯,開啟車門後,胡亂地在楊冰冰頭上套了個黑袋子,接著用力一推,便駕車疾馳而去。 楊冰冰被推得一個趔趄,向前衝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子。
“拜託,都說了給你們兩倍的錢了,怎麼還這樣?你們怎麼這麼死腦筋啊,跟錢過不去是吧?”楊冰冰不滿地抱怨著。
頭上套著黑布袋,眼前漆黑一片,剛下車又看不清周圍,她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楊冰冰試探性地輕聲喚道:“範姐姐?”
範清和二話不說,一把扯下楊冰冰頭上的布袋,又迅速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別怕,我來了。”
顧樂坐在車裡,目睹這一幕,眼眶都有些溼潤了,心中滿是感動。這絕對是真愛啊!她從未見過範清和如此溫柔的樣子。雖然楊冰冰可能看不到,但顧樂分明看到了範清和眼中那滿滿的憐惜。
此時,楊橙慄和沈念並不知曉發生了何事,只看到自家別墅突然被眾多人圍了起來,心中滿是疑惑。陳三站在二樓的房間內,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情形,當看到範清和出現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還夾雜著一絲慌亂。她趕忙收好手機,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才緩緩走下樓。
陳三臉上擠出一絲虛假的笑容,開啟別墅的門,說道:“想回家就回家嘛,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呢?還帶了這麼多朋友來,要是我們家招待不過來可怎麼辦呀?”
顧樂下了車,看到那三個黑衣人要駕車逃走,收到範清和的眼神暗示後,她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那些保安們立刻如潮水般一擁而上,迅速將車攔下,那三個黑衣人根本無路可逃。
沈念看到楊冰冰後,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冰冰,你要是想回家,怎麼不告訴我呢?我可以去接你呀。”
楊冰冰的手腕被繩子勒得通紅,範清和心疼地用手心輕輕為她揉搓著,動作輕柔舒緩。楊冰冰見狀,“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頭扎進範清和的懷裡,緊緊抱住她,邊哭邊說:“範姐姐,你看到那個惡毒後媽的醜惡嘴臉了嗎?她太能裝了!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剛剛在車裡她還罵我呢,說你不知好歹,還說要我的命。現在又裝出這副狠毒又虛偽的笑臉,範姐姐,我真的好害怕。”
範清和則用手輕柔地撫摸著楊冰冰的頭髮,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她的情緒,眼中滿是心疼。
顧樂在一旁看著,心裡暗自思忖:自家姐妹這演技真是絕了,這哭喊聲可真夠大的,就是這哭戲有點生硬。
範清和微微抬起眼眸,那雙鳳眼透著威嚴的氣勢,直直地盯著站在面前的陳三。
陳三卻也不甘示弱,冷冷地說道:“你和範清和是什麼關係,就來找她給你撐腰?”
楊冰冰抬起頭,伸手在範清和的包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出那份結婚協議書,高高舉起,大聲說道:“看到沒?我是她的未婚妻!”那架勢,彷彿這份協議書就是她最有力的依靠。
楊橙慄邁著看似柔弱的步伐上前,她那嬌柔的姿態彷彿是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嬌花,弱不禁風,似乎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倒。“姐姐,你這又是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呢?母親怎麼可能會這樣對你呀?你是不是又缺錢花了,所以才……”楊橙慄還是一如既往,使出了她那屢試不爽的慣用手段。
她故意把話說到一半,字裡行間都在處心積慮地將所有的髒水往楊冰冰身上潑,那副嘴臉真是醜惡至極,令人作嘔。說著,她還裝出了一副受盡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一步一步地朝著楊冰冰緩緩靠近,那模樣就像是一隻看似溫順無害,實則暗藏禍心的小狐狸,狡猾又陰險。“再說了姐姐,就算範姐姐脾氣好,任由人擺弄,你也不能這樣把人家拉出來當擋箭牌啊。畢竟那天,是你親口拒絕和範姐姐結婚的呀。範姐姐都被你拋棄過一次了,怎麼可能還會和你成婚,你怎麼還能說自己是她的未婚妻呢?”
不得不說,楊橙慄將陰陽怪氣這一招練就得登峰造極,僅僅這簡短的幾句話,就巧妙地把事情的矛盾焦點引到了楊冰冰身上。若不是在場的顧樂、江如許和範清和都對楊冰冰有了一定的瞭解,恐怕真的會被楊橙慄這滿是惡意的話語誤導,掉進她設下的陷阱裡。
楊冰冰看著楊橙慄那楚楚可憐的面容,不知怎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想笑的衝動。她這一笑,讓楊橙慄心裡直發毛,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她的心頭爬過,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