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結巴。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跟自己進行一場艱難的拔河比賽,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那鑽心的疼痛讓她五官都皺成了一團,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那個……真的好巧啊!我……我也要去上自習呢。那個……怎麼沒看到範學姐呀?範學姐不也大三了嗎?江學姐你和範學姐沒在一起上自習嗎?”顧樂在心裡暗自思忖,像江如許這樣的性格,應該會喜歡那種甜甜蜜蜜的軟妹型別吧,可自己根本就不是啊,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在江如許面前裝一裝了,可這蹩腳的演技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她緊張得只能偷偷把雙手背在身後,兩根手指不安地攪來攪去,就像兩隻被困住的小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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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許微微抬起眼眸,目光越過顧樂,一下子就看到了躲在柱子後面的楊冰冰。只見楊冰冰正眉飛色舞地比劃著,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那眼神裡的用力勁兒,就差沒直接衝上來替顧樂說話了。江如許又聯想到中午聽到的那些話,在她看來,顧樂現在找共同話題的舉動,顯然就是作為楊冰冰的好朋友,來替她打探範清和的訊息。
江如許戴著一副精緻的眼鏡,此時,陽光恰到好處地照射過來,那鏡片反射出一道略顯凌厲的光,這光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直直地刺向顧樂,讓她更加緊張得不知所措,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像一隻被獵人盯上的小獵物,瑟瑟發抖。
“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下午有課?”江如許開口問道,她的聲音冷得像寒冬裡的冰渣,直直地鑽進顧樂的耳朵裡。
顧樂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渾身一哆嗦,受寵若驚地趕忙回答:“是……是這樣的,我……我看了學校釋出的公共課表,是特意查的,啊……不是不是,是偶然看到的啦。畢竟我和楊冰冰學習都不怎麼樣,所以……所以希望能得到江學姐和範學姐的幫助。”
江如許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這一切都是楊冰冰在背後指使,讓顧樂過來打探訊息的。中午聽到那些話之後,她和範清和碰了個面,也把這些情況告訴了範清和,可範清和臉上沒什麼表情,她根本猜不透範清和在想些什麼。
但是,江如許的想法從未改變,她和姐姐都不贊成楊冰冰接近範清和。姐姐在外面辛辛苦苦經營酒吧,掙錢供她上大學,根本沒什麼時間陪伴在範清和身邊。而她在學校裡,和範清和距離最近,她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照顧好範清和,為她排除身邊所有可能的威脅。這是父母臨終前交給她的使命,也是她和姐姐存在的意義。
於是,江如許決定繼續套話,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和範清和已經大三了,和你們又不是一個專業,輔導課業這種事,對你們來說可能並沒有太大的幫助。如果你們去找同專業的大二學姐,效果或許會更好。”江如許說話向來很有技巧,委婉迂迴。她其實是想點明顧樂和楊冰冰舉動的怪異之處,並且透過提出一個更好的選擇例子,來對比出她們找自己和範清和補課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根本不是什麼必要之舉,從而讓顧樂對找她和範清和補課這件事做出解釋,這樣就能從中挖出楊冰冰接近範清和的真正目的了。
然而,在顧樂看來,江如許的這番話無疑是一種直接又冷酷的拒絕,毫無轉圜餘地。不僅如此,江如許還熱情地給她推薦了人選,讓她去找直系的大二學姐尋求課業上的幫助。這就像一桶冰水,“譁”的一聲,將顧樂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無情地澆滅,連一絲火星都不剩。她整個人彷彿一朵原本嬌豔欲滴、盛開在晨曦中的玫瑰花,瞬間被抽乾了所有的水分,變得乾癟枯萎。那原本鮮嫩翠綠、充滿生機的葉子,此刻也像是被抽走了靈魂,軟綿綿地耷拉著,毫無生氣可言。
楊冰冰在後面看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跺腳、拍手,那副焦急的模樣,彷彿錯過絕佳機會的人是她自己。江如許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對自己的猜測愈發篤定。在她看來,這兩人,一個面露心虛,另一個則是計劃受挫後的慌亂。哼,果然是有預謀的,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楊冰冰的意圖查個明明白白。
:()這個反派,唇有點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