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冰看著顧樂那被熱氣蒸得紅撲撲的臉蛋,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心裡有些擔憂她精心描繪的妝容會被這高溫毀掉。於是,她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的手,幫顧樂一起扇風,嘴裡還唸叨著:“可別熱脫妝了,今天這出戏可全靠你啦,我的大小姐。”
扇了好一會兒,楊冰冰有些焦急地向四周張望著,眉頭微微皺起,“你這訊息到底靠不靠譜啊?這都這麼多人來來往往了,怎麼連江如許的影子都沒瞅見呢?還有啊,奇怪了,範清和不是說下午有課嗎?怎麼也沒瞧見她呢?”說著,她的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悄悄地揪住了她的心。今天都還沒機會給範清和增加“心臟治癒度”,這讓她感覺心裡像是缺了一塊,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在某個她未曾察覺的角落裡偷偷地發生著。
顧樂這會兒正瞪大眼睛,那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般,像個全神貫注的小衛士,目光緊緊地鎖住路過的每一個人,那眼神專注得都快噴出火來了,生怕錯過江如許的身影。她有些不耐煩地低聲嘟囔:“別說話,專心盯著。”可誰能想到,這顧樂,在楊冰冰的事兒上那眼睛就像老鷹一樣銳利,可一到關乎自己的事兒,就完全變成了一隻迷了路的小羊羔,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這不,緊張得連人臉都快分不清了。
就在這時,楊冰冰那如同鷹眼般敏銳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了不遠處江如許正朝著這邊走來。她激動得差點叫出聲來,趕忙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喊道:“快來快來,江學姐過來了,咱們準備好的臺詞你都記住了沒?”
顧樂朝著楊冰冰比了個大大的大拇指,那意思是自己已經把臺詞背得滾瓜爛熟了。接著,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朝著江如許走去。楊冰冰則像個神秘的幕後軍師一樣,輕手輕腳地躲在小涼亭的柱子後面,只探出一個小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偷偷地觀察著前方的情況,那模樣就像一隻警惕的小松鼠。
顧樂牢牢記著楊冰冰傳授給她的追人秘籍,第一步——製造偶遇,總算是順利完成了。可接下來的第二步——尋找共同話題,卻讓她犯了難。她那平時轉得比風車還快的小腦袋,此刻就像一臺突然卡殼的老舊機器,“轟”的一聲,像是短路了一般,一片空白。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範清和。畢竟,在她和江如許共同認識的人裡,似乎除了範清和就沒別人了。
顧樂咬咬牙,硬著頭皮,晃晃悠悠地朝著江如許走去。那姿勢別提多彆扭了,就像一個剛學走路的小娃娃,東倒西歪的,看得人直揪心。躲在柱子後面的楊冰冰見狀,氣得直拍自己的腦門,心裡忍不住吐槽:“我的天吶,顧樂你可真是的,走幾步路都順拐,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顧樂好不容易走到江如許面前,緊張得嘴唇都有些微微顫抖,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江……江學姐,好久不見啊,好……好巧啊,你……你也是要去上自習嗎?”說完,她緊張得嚥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的心跳就像擂鼓一樣,“咚咚咚”地響個不停,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
江如許就像是一座高聳入雲、終年不化的冰山,她的長相自帶一種高冷的氣質,儀態優雅得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禁慾系的氣息,就像學校裡那個嚴肅得讓人不敢直視的教導主任,光是站在那兒,就能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上幾分,令人望而生畏。她和範清和的氣質截然不同,範清和雖然也會給人一種壓迫感,但那是一種如同雲霧般淡淡的疏離,就像一朵盛開在九霄雲外的仙花,美得如夢似幻,卻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而江如許則是純粹的冷,就好像她是來自另一個冰雪世界的精靈,對這世間的萬物都提不起絲毫興趣,只有她心中所執著追求的目標,才能在她那如鏡面般平靜的心中激起一絲微瀾。
江如許聽到顧樂的話,腳步微微一頓,如同機械般緩緩偏過頭,一雙清冷得如同寒星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顧樂。那眼神就像一道凜冽的寒光,直直地射向顧樂,讓她瞬間感覺彷彿有一座大山壓了過來,壓力如山般沉重。她只覺得後背“嗖”的一下,一陣涼意襲來,冷汗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頭皮一陣發麻,像是有無數只小螞蟻在上面爬動。大腦像是被一團濃濃的迷霧籠罩著,昏昏沉沉的,臉色也“唰”的一下漲得通紅,手腳都變得麻木起來,就連心臟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冰冷的手緊緊攥住,彷彿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動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顧樂努力地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這緊張的情緒就像惡魔一樣緊緊纏繞著她,讓她越想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