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裡的範清和,原本正全神貫注地沉浸在知識的世界中,可不知何時,客廳裡那翻書的聲音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消失得乾乾淨淨,沒了一絲蹤跡。她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泛起一絲疑惑,於是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書本,起身朝著客廳走去。
當她來到客廳時,一幅無比溫馨的畫面映入眼簾。楊冰冰就像一隻溫順乖巧的小貓,安靜地趴在茶几上。她的半個側臉露在外面,在柔和的燈光映照下,那臉部的線條顯得格外柔和優美。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彷彿正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範清和看著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這樣安靜乖巧的楊冰冰,確實有著一種別樣的魅力,至少,在這一刻,她沒有像平常那樣調皮搗蛋,著實讓人省心了不少。
範清和躡手躡腳地走到楊冰冰身邊,緩緩彎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她,聲音輕柔得如同春天裡的微風:“楊冰冰,醒醒,去二樓睡,去床上睡。”
楊冰冰在睡夢中呢喃了幾句,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了範清和的話。她仿若夢遊一般,抱起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被子,搖搖晃晃地朝著二樓走去,那背影帶著幾分憨態可掬,慢慢地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當楊冰冰再次被那惱人的七點鬧鐘吵醒時,她滿心都是不情願,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忍不住滿腹牢騷地抱怨起來:“為什麼又有早八啊?這種折磨人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那語氣裡充斥著對早起上課的深深怨念,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小獸,對束縛它的牢籠充滿了不滿。
一旁的範清和扯了扯被子,慵懶地說道:“快去上課,我是十點的課,不著急,你先去吧。”
楊冰冰聽到範清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那頭髮就像被狂風肆虐過的雜草堆,睡眼惺忪地慢慢睜開眼睛,腦子還處於一片混沌迷糊的狀態。突然,她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滿臉都是驚愕之色:她怎麼和範清和躺在一張床上?
範清和似乎察覺到了楊冰冰的異樣,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別胡思亂想,也別瞎腦補,快去上課。”
楊冰冰無奈,只好利落地爬起來,開始洗漱、準備早餐,然後匆忙趕去學校。那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彷彿她早已習慣了這樣忙碌而慌亂的早晨,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在清晨的號角聲中迅速投入戰鬥。
範清和則繼續沉浸在她的美夢中,直到九點才悠悠然轉醒。她愜意地坐在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那舒展的姿態就像一隻在陽光下慵懶曬太陽的貓,優雅又迷人。隨後,她起身將窗戶的簾子拉開,剎那間,陽光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金色洪流,氣勢磅礴地湧進房間,暖意瞬間如同溫柔的觸手,將她的全身緊緊包裹。她不禁在心中感嘆,原來這種睡眠充足、精神飽滿的狀態是如此令人陶醉,就像置身於人間仙境一般美好。
經過這段時間和楊冰冰的相處,範清和發現自己心臟不舒服的情況已經大大減少了。當一個人的身體不再被病痛折磨時,心情似乎也自然而然地跟著愉悅起來,範清和此刻就正處於這樣一種輕鬆舒暢的狀態中,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五彩斑斕。
然而,當範清和收拾妥當,邁著悠閒的步伐走向校園時,卻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身影。
沈念怎麼也沒想到,範清和的動作會如此迅速,竟然直接把楊冰冰帶到了自己的住所,兩人還開始了同居生活。
範清和在教學樓下停住了腳步,臉上原本的輕鬆愜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漠,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此時,兩人之間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在悄然釋放,那氣場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緊張起來,彷彿每一個分子都在顫抖。
在範清和停下的那一刻,沈念就明白,範清和是在等她先表明來意。沈念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殘花,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範清和,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範學姐,你為什麼要奪人所愛?”
範清和眉頭微微一挑,神色冷淡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回應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大二的教學樓不在這兒,如果沒什麼事,麻煩你讓一下。”
沈唸的眉毛微微壓低,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那陰霾就像烏雲遮住了太陽,聲音也變得陰沉起來,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範學姐,你這樣裝糊塗就沒意思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