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們提供的地點之後,篝火晚會還沒有開始。
部落長邀請我們先到場地一旁的爐火邊坐著休息一會兒。
我坐在那裡,口鼻中呼著熱氣,跟另外兩個人抽菸散出的氣體巧妙的融為了一體。
吃飽喝足休息好了,安奇的精神自然也好了起來,這會兒正在跟部落長有說有笑的侃大山。
我四處觀望,發現男人們都各自找了個地方聊天或是吃零嘴兒,四處忙碌的反倒是那些女人。
她們忙活著搬運燒火用的木材,並將每一根木材澆上汽油。澆好汽油的木頭又由另外幾個人堆成原形。
還有人在剛搬來的桌子上來來回.回的運送著餐食以及餐具,整個場面好不熱鬧。
我看到那些女人在進行體力活時,表現出了明顯的無力。這樣的畫面在我看來十分的不協調,因為在我看來,上天賦予男人高於女人的體能,就是讓男人負擔起更加繁重的體力勞動。
正思考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視野,她端著一盤水果小心的擺放在長長的餐桌之上,跟她碰面的其他女性跟她說話,她總是報以溫柔得體的微笑。
是夢娜。
一看到她,我就忍不住在心裡計劃跟部落長提親的事情了。
篝火晚會很快便開始了,雖然天氣寒冷,但我卻忍不住被這裡居民的熱情感染道,在篝火旁歡快的跳起舞來。
那些部落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圍成一圈,把我們三個圍在中間嗎,跳起舞來。
他們嘴裡唱著我聽不懂的歌,時而分散,時而向我們聚攏。
接著,天空中綻放出幾朵絢爛的煙花,雖然沒有過年時的禮花那麼盛大,但“砰砰”的聲響加上閃耀於天際的光還是帶動著氣氛更加火熱起來。
安奇那個老色鬼不知從哪裡牽了個姑娘跳起舞來,一邊跳,一邊還不忘揩油。
張老黑在這種活動中顯得比較靦腆,他坐在一旁的樹墩子上,樂呵呵的抽菸。
我鼓起勇氣牽起了夢娜的手,溫柔的邀請她共舞。因為我並不懂得舞蹈,所以故意放慢了步子以免踩踏到她。
她看上去害羞極了,但害羞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可愛動人。
“我們又見面啦。”我笑著對她說。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我問她,這跳的是什麼舞唱的是什麼歌啊,她說這是用來表達對遠方來客的歡迎用的歌舞,是他們這裡比較高的禮儀。
跳了會兒舞,我們都有點累了,於是也找了個樹墩坐下。
我問她:“你喜歡這個地方嗎,這個部落,還有你在這兒的家。”
她毫不猶豫的說:“我對這片土地的熱愛高於我的生命。”
我看著她的眼睛,重重的問道:“認真的嗎?”
她很明顯的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又問:“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離開這個地方?”
“沒有,長這麼大我從來沒出過部落,我沒有接觸過其他地方,我也不想去,我怕外面危險。”
“那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一個特別愛你並且你也深愛的人,他想要帶你離開這裡,你跟他走嗎?”
“為什麼要走,去哪裡,去做什麼?”
“戀愛,結婚,生子。”也不知道這話究竟是說給誰聽的,我反正是越聽越沉醉,恨不得馬上牽扯她的手告訴她我喜歡她。
可正當我獨自一人沉淪在美好的幻想中時,她突然站了起來,表情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漠然道:“結婚?我絕不。”
想想也是,才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連愛為何物都不知道,結婚那肯定就是天方夜譚。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先用“問問而已”敷衍過去。
聽我這麼說,她鬆了口氣,轉而臉色恢復成了溫潤如水的樣子。
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候,在部落長的招呼下,我坐到了位於他對面的主賓客席。
看了看桌子上的美食,我不禁口水直流,什麼湯菜,肉菜,煎炸頓珠,海鮮湯甜粥,一應俱全,光是聞聞味道都胃口開啟。
那邊,東道主笑著說讓我們別客氣,敞開肚子吃就好了。
安奇首當其衝拿起一個羊腿就狼吞虎嚥起來。
我看他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熊樣兒,完全不能相信他是在m國摸爬滾打過的精英人士。
這一桌上,基本都是部落有頭有臉的人物,部落長一家的男丁就不用說了,還有一些負責部落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