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反正現在我手裡經濟也寬裕,於是二話不說先掏了五千塊,用力壓緊才塞進了存錢罐裡。
見我這麼大放,人群裡頓時響起了一陣歡呼,有一些人甚至樂不自持,開始圍著我轉起圈來。
因為我的大手筆,所以後面張老黑和安奇只捐了寥寥幾張紅票夾著零錢,也沒有人在意了。
收下了當地人作為回饋贈予的雪雕勳章,我們被一堆人簇擁著送到了給我們安排的房間,負責侍應我們的人讓我們適當休息,然後換好他們的民族服飾,晚上還有篝火晚會等著我們。
這間房很寬敞,內飾也比較考究,傢俱都是精漆的木藝製品,每一個簾子都是手織的,掛著漂亮的流蘇。
就連地攤,一看也就知道是手工製作,上面的圖案正是這部落的風景。
房屋有四個房間,個個兒佈置華麗,五臟俱全。每個房間的桌子上都擺了水果零食,並且都是新鮮的可供食用。
能看出來,安奇對這個地方的環境非常滿意,除了屋子裡沒有空調只有暖風機這一點以外。
想到我們睡醒之後可能沒什麼經歷換衣服,所以先換上了部落服飾才爬上床休息。
雖說有四個房間之多,可我們三個卻十分默契的都擠進了同一間裡。
即便是同一間房,床也足夠寬敞,蓋上柔軟的被子,那感覺別提多得勁了。
隨著被子裡溫度逐漸上升,我頓時覺得這就是家的感覺。
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後,醒來才下午四點。
還沒到篝火晚會的時間,索性我們就各自待在被窩裡做點自己的事情。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以為是通知我們篝火晚會的事,於是我就下床去開了門。
然而,走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姑娘,編著兩個俏麗的大麻花辮,羞澀的看著我。
我問她有什麼事,她晃了晃抱在手裡的木盆說道:“我聽部落長的安排,來給客人們清洗換下來的衣服。”
我從和她差不多大的時候,就自己出去闖蕩,自己給自己洗衣服了,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懶得收拾。
著乍一有人說要來給我洗衣服,我還真有點不太習慣呢:“那個,我自己洗就成,你回去吧!”
“那不行的,客人,勞煩您把髒衣服交給我吧,倘若我空著手回去,會被怪罪的!”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穿的衣服好像跟今天參加接風的那些人不同,她的衣服很明顯顏色偏素,花紋也粗糙了不少。
我跟她說:“沒事,你就跟他們說,是我要求自己洗的。”
可是她頓時就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求您不要為難我。”
我有些納悶兒,不就是洗個衣服嘛,有那麼重要?但是本著不能弄哭小姑娘的原則,我還是乖乖把我們三個人換下來的衣服交給了她。
見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放進盆裡,樣子就像個乖巧的小貓似的,頓時就升起了跟她聊上一聊的興趣。
“那個,如果你洗衣服的時候,我跟你聊天的話,你會被責怪不?”
“不,這個不會。”
聽她這麼說,我便心安理得的跟上了她。
她一路往小河邊兒走,因為天氣寒冷,小河邊都凍上了,所以她點了好幾支蠟燭來融化沿岸的一小片冰面。
我見她蹲了下來,就跟著蹲了下來,不經意看到一抹紅雲浮上了她的兩頰。
我問她:“你是誰,是做什麼的啊?”
“哦,我是部落長家的二孫女,名字叫蘭扎夢娜。”
“部落長家的孫女還要被安排出來做這個活兒?”
“是的啊,在我們這裡,女性被視為不詳的存在,一家人裡如果女兒太多,就會被安排到部落的邊緣居住。女人在家族裡,一般都是充當奴隸用的,家裡女兒越多越不光榮。我給我的家族拖了後腿,所以理應做這些活兒呢!”
她這番話讓我感到驚訝不已,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有男尊女卑到這個地步的地方。
不過,男尊女卑的話,我不得不想到了一個讓我血脈噴張的事:“那在你們這裡,是不是一夫多妻制的?”
“不,民族的觀念不能跟國家矛盾,所以我們這裡也是一夫一妻制的,不過,在這裡,大多數難得都不止明面上的老婆那一個女人……”這麼說著,她的臉變得更加紅了。
我意識到跟一個小姑娘談這些話題並不合適,於是自覺的結束了這段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