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我每天送兩個包子就夠嘟嘟吃,我以為這小鬼根本吃不下多少東西,於是開始擔心這兩個活死人的儲存問題。
因為即便是剛變成活死人還被清理乾淨的個體,時間依舊也必定逃不過腐爛變質。
沒想到許安下一句話就打消了我的憂慮,他說,嘟嘟這個階段的古曼童是會自己儲備能量的。
也就是說,他就像駱駝一樣,只要有吃的就全部吃掉,再按照吃掉食物的量來決定下一次被迫進食的時間。
我的大腿肉讓他撐了一個星期左右,那麼這兩個活死人大概能讓他兩三個月都不餓。
於是,為了逃避苦差事,我又花天酒地了一個多月,腿上缺的那塊肉不僅順利長了回來,我甚至還用一個月的時間胖了兩三斤。
這些日子,嘟嘟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大多數時候他在紫砂壺裡睡覺,不休息的時間就在冥店裡搗搗亂,或者對路上的行人玩惡作劇之類的。
因此,冥店經常被搞得一團糟,許安下這麼大度量的人最後都實在有些崩潰,最後只好把林藝叫過來對付這熊孩子。
剛見到嘟嘟的時候,林藝還一副母愛氾濫的樣子,追著嘟嘟讓他喊她姐姐,結果被嘟嘟作弄了幾回之後,林藝就再也不想跟這個熊孩子玩了。
好在嘟嘟之前是跟仙女在一起的,所以跟她們這種妙齡年紀的女孩子比較容易相處。
時間一久,嘟嘟還挺粘林藝的。
本來打算讓林藝把他給帶回去,結果林藝的師父覺得那玩意兒影響他修行陰陽術,硬是不樂意。
沒辦法,我們只好儘可能久的強留林藝多在冥店住一段時間,以獲得清閒度日的機會。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我不得不出發去尋找珀髓紅盂的時候了。
許安下說,這珀髓紅盂雖然算不上什麼神器法寶,但它的作用特殊,所以時長遭人覬覦。
所謂珀髓,是指這寶物的材料是一塊上千年的血珀,裡面的血,有人猜測是古代活人祭祀時期,用人的眉心血製成的琥珀。
因為那琥珀整體呈豆沙紅色,中間又包含了一塊玉髓,所以被命名為珀髓紅盂。
“那這個東西我要去哪裡找呢?”
“珀髓紅盂最初被人發現是在古墓裡,現在不知流傳到了什麼人的手上,要想知道這東西的去處,只能四處打聽跟死人行當有交集的人了。”許安下一邊說著,一邊陷入思索,想來是在腦內搜尋自己的人脈網路:“最近,我聯絡了很多許久未曾謀面的老夥計,他們有趕屍匠,就走陰師,還有我爸生前那些倒斗的朋友。不過,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
“啊,我看時間也不剩多少了,萬一來不及咋辦?”
“今晚我安排了一個飯局兒,來的人裡都是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一方面,我想讓他們幫忙看看鬼雄幡的問題,另一方面就是打聽紅盂的下落。”
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我被安排進了這麼一個三教九流的飯局當中。
到了晚上,我騎著小電驢帶許安下去到約好的飯館。進了預定的包廂之後,便等人一個一個的到齊。
這裡面有一個穿著藍色夾克,剃板寸頭的傢伙,看他手腕上的金錶和脖子上的大金鍊子,好像是一個有錢人。
還有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兩個腮幫子深深的凹陷進去,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他腦袋剃了禿瓢,手裡還拿著念珠,雖然沒穿僧袍但看起來應該是個信佛之人。
然後就是一些七七八八穿著打扮奇形怪狀的傢伙,雖然都算得上是有點本事的人,但在這些人之中,許安下顯得就特別的不起眼了。
等人到齊了,我在這一桌之中發現了一個熟面孔。
沒想到,許安下把張老黑也給請了過來!
我眼神剛一掃到張老黑,就看到他神經兮兮的朝我笑了一笑,能看得出來,雖然跟他在圈子裡認識的人很多,但是這種十幾號人同桌情況他遇到的也並不多。
所以,他現在束手束腳的,臉上寫滿了不自在,作為他的熟人,我善解人意的和他保持眼神交流,以緩解他的慌亂。
菜上的差不多了,許安下先組織大家喝了一口,然後安排我跟那些人互相介紹了一番。
說實話,在場的人太多,我基本沒記住幾個,唯獨那個戴金鍊子的讓我印象深刻。
為什麼呢?因為他這個人實在是太高調了!
大家簡單介紹之後,基本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以及吃飯,唯獨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