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弄死肉的活兒恐怕又得要我來做。
不過,許安下說,這小鬼目前還不算餓,最起碼還能挺五天。
這五天時間,我要好好休養休養,畢竟這一趟加上火車上的經歷把我搞得精疲力盡。
腿上割掉的那塊肉雖然已經包紮的極好,但總歸是少了一大塊肉,還是很傷的。
許安下弄了藥粉給我塗,每天都要按時換藥,他說五天之後基本可以恢復的差不多。
這五天除了養傷之外,我們也要好好思考究竟從哪裡才能弄到死肉。
如果再死人身上找的話,品質肯定得不到保障,想想那種沾著一堆大綠豆蒼蠅的爛肉,是嘟嘟能吃的下嘴的嗎?
所謂死肉,也得是新鮮的,剛剛死透的人身上取下來的,肯定不能是惡臭發爛淌著汙水的腐肉。
可是,這種肉除了去殺人究竟還有什麼途徑才能得到?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還在許安下是個機靈的人,一提到新鮮的死人,他立馬就想到了一個人——阮青儀。
“不會又要去找那個毒婦吧!”我怨聲載道。
喊她毒婦可一點也沒冤枉她,畢竟她的毒害得我吃了不少苦頭。只要見到她或者做一些和她有關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太容易完成。
然而,即便我臉上寫滿了反對意願,許安下還是給了我肯定的回答。
沒辦法,身體剛恢復了一點,我就立馬被安排了走陰。
躺在床上準備去冥界的時候,嘟嘟還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風涼話:“加油哦~弄不到東西給我吃的話,我就把你給生吃了哦~”
雖然說出這話的他是一副孩童的稚嫩模樣,但我依舊完全相信他做的會和他說的一樣。
到了冥界,我輕車熟路的往當鋪那邊趕,因為我完成的那兩筆交易,讓我成為了可以隨意進出當鋪的高階會員。
因為血脈和金庫繫結,所以阮青儀也跑不了,因此,現在的她在當鋪擁有的一大片屬地之中,獲得了屬於自己的小小領土。
在屬於她的地盤上,有休息室,有實驗室,有藥品冷藏室,還有一大片種藥田,以及一個活死人圈養中心。
由於現在她過得還不錯,所以對我的怨恨也就沒那麼大了。
我還沒走過去,她就遠遠地向我走來。看她那一臉飽滿的膠原蛋白,就知道她那返老還童的藥又做足了儲量。
“好久不見!”我熱情的向她招手。
“這次又有什麼事?”她盤著手問道。
“是這樣的哈,我們那邊最近來了一隻小鬼,就是養小鬼的那種小鬼,就是古曼童!然後吧,我們現在需要一些死肉來餵養他,所以想問你討要一點活死人肉。”
沒錯,許安下之所以想到了阮青儀,就是因為想到了活死人。活死人既不屬於死人也不屬於活人,他們身上的肉並沒有生命所以屬於死肉。理論上,只要我們從比較新鮮的活死人身上拿到肉回來餵養嘟嘟,或者直接弄幾個活死人帶回去,都可以滿足餵養條件。
本以為阮青儀會先挖苦我兩句,結果一聽到古曼童她便來了興趣,強烈要求我去和當鋪請願,讓她去冥店看一眼嘟嘟。
想都不用想,如果要跟當鋪提條件的話,那麼必定又要去涉險搞什麼東西來交換才行。
見我猶豫,阮青儀再三誘惑:“我有一種方法,能讓活死人脫離包裹在外層的那些黏液組織,變得白白淨淨,口感極佳,我可以先提供給你兩整個活死人,但是你必須想辦法獲得去看古曼童的機會,不然我就立馬給你斷貨!”
說是誘惑,其實基本上是在威脅,沒辦法,我只好去當鋪取號碼牌,像之前的每次一樣,等待當鋪開出條件。
當鋪工作的地精們再次聚首會談,總結之後告訴我,他們決定讓我去搞到一個名叫珀髓紅盂。
我記下名字便一口答應下來,隨後便向阮青儀彙報了這一情況。
“紅盂?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可以收集人眼淚製成元魄的東西啊!那確實是個好東西,地精果然會做生意!”
我懶得聽她廢話,連忙讓她趕緊把說好的活死人給交出來。
她讓我在外面稍等一會,不過多久便有兩個看起來白白淨淨,還穿著衣服戴著帽子的活死人跟在她身後走了出來。
“喏,你要的精品綠化版活死人。”她笑著說。
我怕她,並不完全是怕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物,更怕的是她這種輕視生命的態度。
她是那種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