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眼前這種狀況,我習慣性的想要催動自己的特異能力。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種能力竟然消失不見了!任憑我怎麼集中精神,都無法讓自己的身體提升起來。
看樣子,她給我研發的新藥雖然制止了蹊蹺流血的發生,但也消除了那個力量的存在。
千鈞一髮之際,我內心之中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催促我戴上面具,我不知道那個聲音來自哪裡,只覺得它震耳發聵。
我下意識覺得這玩意兒可能會救我,於是沒有多做猶豫,直接把那個面具戴到了頭上。
接著,我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擠出自己的身體了一樣,突然就變成了旁觀者。
我在半空的位置看著我的身體揹著手挺著胸,很有氣勢的踱步,而那些鬼魂竟然散去了戾氣,轉而頂禮參拜。
我當時也沒想別的,就卯足了勁兒跑出戲班子,馬不停蹄的回了冥店,等到了冥店之後我才發現,這面具竟然死死的粘在了我的臉上,根本摘不下來!
我急忙讓許安下幫我看看,他一看,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他說,因為我動用了這面具裡殘存的面具主人的力量,所以面具主人也就此逮到了機會想附身於我。
我可不想一輩子跟個面具張在一塊,於是問許安下,現在這情況有啥辦法。
許安下一時給不出答覆,只從他的箱子裡翻出一堆古書,埋頭研讀了起來。
我被面具粘的十分難受,於是索性就找了個地方準備睡上一覺,還沒睡飽,就被電話的聲音給吵醒了。
“喂?”
“喂,長金啊,你那個面具可千萬不要強行搞掉啊!這玩意兒要是貿然破解,恐怕會傷及面具,也有可能會傷到你啊!”
“不是,你咋知道面具的事兒?”
“你甭管我咋知道,反正你再冥店等著,我待會兒就到!”
“嘟嘟”兩聲,電話結束通話。
許安下問我是誰,我便把張老黑說的話給他重新複述了一遍。
許安下掐指算了一算,對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切自有安排,我們順應天意就好。”
我點了點頭,又躺回了床上,臉上粘著面具的情況下,我做什麼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幾分鐘之後,張老黑果然趕到了冥店,他急三火四的衝向我,又看向許安下。
我沒注意到許安下什麼時候手裡拿了一個巨大的燒火鉗,張老黑看到那個鉗子便急忙護在了我的床邊:“使不得,使不得!”他火急火燎的說。
“嗯?”許安下淡定的擦著那鉗子,雖然發出了疑問的聲音,我卻能看出他眼神的犀利。
張老黑看上去慌亂極了,嗚嚕嗚嚕說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個所以然。
眼看著許安下就要舉著鉗子往我身上湊了,張老黑猛地回過頭來,抓住我面具的左右兩邊就用力的往下扯。
因為他粗暴的動作,我的臉皮疼的厲害,忍不住哇哇大叫,伸手開始阻撓。
好在許安下從背後給他來了一鉗子,直接把他錘翻在地。
不顧張老黑痛苦的哀嚎,許安下扔了張符咒在半空中,符咒燒完,黑白無常便趕到了。
他們第一時間也沒管張老黑的情況,而是施法將我臉上的面具給取了下來。
面具一拿掉,我就像竄出了五指山的孫悟空一樣,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接著,我便問許安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這黑白無常的出現,怎麼看都是串通好的。
然而,事情比我小想象的要複雜不少,串通在這個局裡的還有當鋪的地精。
其實,許安下早就發現了張老黑不對勁,仔細想想,無論是消失的玉簪子、失而復得卻失去力量的鬼雄幡,都或多或少跟張老黑有點兒聯絡。
其實,從一開始我娘生病,都是張老黑搞的鬼,他讓張瘸子給他方法,對我娘進行詛咒,從而把我引回村子裡,進行他處心積慮的計劃。
他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放棄修陰陽的心思,只不過,正道走不了,他偏偏進了歪門邪路。
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他必須不斷吞噬寶物之中的靈氣,從普通的古代祭器到法器,他都不想放過。
據他自己交代,就連那個古墓裡的玉蟬都是他偷走的,偷走玉蟬之後,他便騙安奇說要連夜趕回去,於是安奇就在半路上被張老黑害死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張老黑居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問許安下,是什麼時候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