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麻煩了,既然他們每個人都有,那我怎麼才能分清究竟誰是我需要的那一個呢?
我問嘟嘟能不能看出哪個是特別的面具,嘟嘟說不能。既然他都看不出來,那我又怎麼能看得出呢?
因為有嘟嘟坐鎮,所以他們也不敢輕易的過來攻擊我,於是我就隔著他們一段兒距離躲在嘟嘟後面,細細的觀察他們的面具。
每個人的面具似乎都跟他們的角色相匹配,女性角色甚至有半張的那種面具。
我一一仔細觀察了一番,完全沒有發現哪一個有特殊之處。
跟他們耗了好久,我還是一籌莫展,嘟嘟說一直讓他承受著陰氣多少有點吃力,我必須跑起來動起來,讓他們時而分散時而集中,他才好持續保護我。
我聽了他的話,立馬像個蒼蠅一樣跑了起來,時而出現在道具間裡,時而出現在化妝間裡,還有戲子的宿舍練功房之類的,都跑了個遍。
接著,我突然進了一個房間,由於裡面有些昏暗,所以我一時沒能看出裡面有什麼東西。
剛想定睛觀察,後面的門一下子就關上了。
我馬上開始大喊嘟嘟,可是沒有得到回應。現在唯一好的一點是,那些鬼魂也沒有追上我。
這個房間似乎並沒有等,沒辦法我只好燒了幾張火焰符咒,點著了桌子上擺放的蠟燭。
那蠟燭放的就特別草率,連個燭託都沒有,一點起來蠟油就流了一地。
我藉著微弱的燭光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房子裡幾乎是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張破桌子和一些繩子之類的東西,其他有用的連個毛都沒有。
我試著去推了推房間的門,發現確實是推不開了。
正在我焦急之時,我聽到了嘟嘟的聲音,他在外面對我說:“這裡有結界,我進不去,你是怎麼到裡面的?”
“我不知道啊!一下子就被關進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我感應到在你附近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湧動,你仔細找找,面具在不在裡面。”
“不是啊,這裡面除了桌子椅子啥的,就沒動力了,空間又不大,你讓我咋找?”
“我怎麼直到你要咋找,因為結界我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你在裡面的動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外面防止這群傢伙進去找你!”
好吧,又到了自求多福的時候。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明明白天這個房間卻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原來是有結界才會這樣!
我又仔仔細細的在屋子裡搜尋了一遍,地面也敲了敲,牆也敲了敲,桌子椅子都搬開仔細的看了,可是啥也沒有。
這可把我急的直冒汗,幽閉的黑暗環境讓人很容易產生焦慮感。
一籌莫展之際,蠟燭也快要燃盡了,整個房間的光線越來越弱,馬上就要失去了光源。
我看著那一點點的燭火掙扎著跳動,最後還是沒能逃過消失。
最後一秒,我好險在蠟油中間看到了什麼,可是黑暗來的突然,我沒看清楚。
理智告訴我,這個蠟燭絕對有問題,於是我就等到眼睛逐漸侍應了黑暗,用那微弱的視力找到了火焰符咒。
一道火光在我手中閃了起來,我抓緊時間用另一隻手掰開滾燙的蠟液。在符咒暗掉的同時,我果然摸到了一個按鈕的存在。
我沒多想,直接按了下去。
連續幾聲“轟轟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與此同時,房間裡亮起了燈。
有一扇門從房門的內牆上開啟,裡面是一條燈火通明的隧道。
我穿過隧道,來到了一間房間,這房間與外面的差不太多,幾張桌子,幾個凳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工具像是建造者懶得收拾而遺留下來的東西。
與外面不同的是,這裡的四面牆上全都掛著各種各樣的臉譜面具,每一張畫的圖案都不一樣。
掛麵具的方式也很獨特,不是在牆上打釘子或者裝掛鉤,而是有一些凸起的臉形狀的浮雕來盛放面具。
這就讓整個空間看起來很詭異了,好想有一群人正在牆上盯著我一樣恐怖。
既然嘟嘟說面具有可能在這裡,那我就必須好好的找一找了,我試著取下了一個面具翻看,這面具跟普通的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我站在這個房間裡,完全無法感應到什麼特殊的東西,真不知道地精跟我打的啞謎到底是什麼意思。
既然感應不到,我就只能一張一張的翻看,實在不行,我也可以乾脆把他們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