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的找了個地方坐著等他忙完,沒想到,他的門客絡繹不絕,竟然忙活到了將近十點。
收拾好東西關了店門他客氣的說道:“讓你久等了,長金!”
“哪裡哪裡,段叔這生意真不錯啊!”我笑道。
“多虧了仙女幫我整了一套開店的思路,然後我在家裡供奉她的小像,那些手串就會有一定的效果。這樣一來,用我的產品效果一好,客人也就多了起來。”
聽他說著,我連連點頭。我很高興他能這麼愉快安穩,這樣的生活真的很適合他。
跟他回到了家,我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因為他看到我來就通知了家裡多做一個人的飯菜,所以一進門兒就有熱氣騰騰的食物等待著我們。
餐桌上,我又見到了早些時候為我開門的那個女人,段叔說這是她的妻子,來找他求散桃花結下的緣分。
這段嬸年輕的時候是個紅極一時的演藝廳歌手,也正因為痴迷自己的事業所以一直沒有結婚。
等到退休之後,她的煩惱就來了,不少與她同齡甚至比她大不少的男人上門求愛。
那些男人無論是長得歪瓜裂棗還是頭頂四周支援中央,都覺得段嬸的年紀除了他們不會有人要她。
更有甚者,因為她的拒絕而大發雷霆,對她使用一些手段進行報復。
她實在不堪其擾,便找到了遠近聞名的段叔,於是,兩個人的緣分就此展開。
段叔的店起初沒有那麼大,是聽取了段嬸的建議才進行擴大經營。沒想到,店子一擴大起來之後,顯得就越發的專業了,因此十里八鄉來找他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一邊講著,他倆又對視又笑,塞了我滿嘴的狗糧,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段叔問我這次來是要幹嘛,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戲臺子的事情。
“陰戲啊,這東西我也聽過,一旦惹了那邊兒的看客不悅,必會招來災禍。”
“是啊,因為我的過失,害死了好多人……”
“唉,你別這麼說,你也是出於好心,而且不知者無罪嘛!”
雖然他這麼說,想起戲班子裡遍地殘屍的慘狀,我心裡就不是滋味兒。
吃完飯我便去客房裡睡下了,天晚了,我也沒讓他們收拾,自己在床上扒拉出個空子就睡了進去。
不管怎麼說,至少段叔過的是好的,這麼久一來我還做過好事,這讓我感到無比欣慰。
再去到仙女廟,還是人擠人人挨人的。
可能這次是知道我有正事要麻煩她了吧,仙女拒絕了我的直接訪問。沒辦法,我只能慢慢的排隊外加走流程獻血,才終於見到了仙女。
我言簡意賅的把戲班子的事兒和臉譜面具的事兒跟她說了一下,她說其實這件事想解決很簡單。
雖然嘟嘟沒有西王母那麼強大的氣場,但是他的本事不小,殺傷力很大,完全可以帶到戲班子試試。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好傢伙,早知道這麼簡單,我就不兩邊兒跑了!這個嘟嘟也是夠壞,根本就不告訴我他可以幫得上忙。
下山之後,我去跟段叔告別,他執意要送我一條運勢手串,他說,什麼也抵不過好的運氣,運氣好能讓我開局就自帶光環。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寓意不錯,於是就謝過他,收下了禮物。
再趕回去又花了不少時間,這來來回.回的,可把我給累得夠嗆。
回到冥店,嘟嘟正趴在一個活死人的身上享受著美味,我看到他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來氣。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可以幫我?還害我到處跑!”
“你也沒問我啊!”他理直氣壯的說。
“那作為夥伴,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兒嗎!”
“不能!”因為我打攪到他用餐,所以他態度十分差的把我給趕了出去。
我後悔為啥有求於人還對人家發脾氣,這下好了,他壓根兒不願意幫忙。
我就生氣他這個小白眼兒狼,吃的飯頓頓都是我起早貪黑拼死拼活給他換回來的,我有難他居然不願意幫忙!
雖然心裡氣得慌,但是嘴上還是要往軟了說,我圍著他一遍一遍的服軟求饒,許安下看著都快笑出聲了。
最後,那小鬼終於願意幫忙了,但是條件是我要把那條手串送他。
沒錯,他看好了段叔送給我的手串,我這戴在手腕上還沒捂熱,就被這小崽子給薅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