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閨秀的樣子。
這是怎樣一個男人呀,該不會是女扮男裝吧。不對不對,這絕對是個男人——古銅色的面板,厚實的肩,最最關鍵的是,他有喉節。
女人一邊思索,一邊觀察著男人。濃眉,雙眼皮,睫毛居然比自己的還長,嘴唇乾裂,下巴偏右的地方有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面部不算太俊美,中等的顏值吧。也算不上醜,中等偏上的顏值吧。
女人一邊吧唧著酒菜,心裡一邊默默給男人的容貌點評著。一隻鵝腿硬是吃了一柱香的時間,這吃東西一點不像個男人。扣分,性格木訥,行為呆板,扣分!
他……他該不會是個啞巴吧?女人在心裡問道。“不是啞巴。”男人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不是啞巴,那可以不扣分了……等等?我剛剛沒問出聲呀,難道他知道我在想啥?
“知道。”女人一下子懵住了。隨著男人用沙啞的聲音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自己這兩個想在心裡想,但卻沒問出口的問題。女人滿眼驚訝地看著男人,“你——你,是人是鬼?”女人面露恐懼表情,這個男人挺邪乎。
“人,也可以是鬼。”男人回答道。此時的女人,心裡就像找到寶貝一樣興奮。厲害了,厲害了,要是老孃學會了這個能力,該是多麼厲害的一件事,妥妥的讀心術,絕對是。話說他會教嗎?萬一他不教我,那該如何是好。
這次男人沒說話,下一瞬間,屋裡所有油燈一瞬間全熄滅了。女人眼中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她只感覺脖子一涼,用手一摸,溼淋淋的……
我被人割喉了?啊……不……我不想死……我,不能死。下一刻女人便失去了意識。後面發生了啥,全然不知。
客棧櫃檯上,女人猛地一驚,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趴在櫃檯上,一隻手捂著脖子,另一隻手正握著一個空杯子。捂脖子的手溼淋淋的,仔細檢查一番,才發現溼漉漉的明顯是自己的口水。轉眼看向櫃檯,另一側,端盤裡自己裝的吃食都還在。花生,瓜子,紅薯幹,都是自己裝盤時的樣子,還有那隻完完整整的燒鵝……
她又環顧了一眼四周,客棧裡所有油燈都亮著,閃爍著不斷跳動的火焰。再看大堂角落,那個神秘蓑衣男人依舊坐在那一動不動,像個木頭。
老孃這是做夢了?不應該呀,老孃不應該就這樣睡倒在櫃檯上的呀。蹊蹺……問題是,問題是剛才那感覺怎麼那麼真實,如果不是睡著了做夢,難不成自己已經嗝屁了?
不能吧,女人自顧自用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剛才可能是做夢,現在自己是清醒的。她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那盤吃食,用玉手戳了戳那隻燒鵝。沒錯,沒錯,剛剛就是做了一個夢,肯定是做了一個夢。
雖然那種感覺很真實,但女人很確定自己是做夢了,不然自己早嗝屁了,還能在這裡胡亂猜測。整理了一下思緒,女人最終很確定地認為,自己剛剛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在那個夢裡自己被抹了脖子。
女人正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做一個那麼離奇的夢……正在整理思緒,百思不得其解時,小二屁顛屁顛地從外面跑回來了。
剛進門,他就大哭著跑向女人哭訴道:“掌櫃的,掌櫃的……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掌櫃的,嚇死我了,嗚嗚嗚……”
“什麼嚇死你了?讓你送個郎中回家,又不是叫你去死,怎麼就嚇死你了?你別光顧著哭呀,問你話呢?啥情況?”
女人給了小二後腦勺一巴掌。“現在好點了沒?”小二被打懵了,真的就被一巴掌扇懵了,瞬間忘記哭了。
“小的把郎中送回家,剛往回走沒幾步,就看見十幾個黑衣人飛簷走壁地朝客棧這個方向趕,一瞬間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小的當時也沒多想,繼續往回走,可沒走幾步,小的就想起前半夜發生在客棧後院的怪事,於是我就不敢回來了,躲在郎中家院子旁邊的死衚衕裡。”小二說道。“什麼怪事?”女人問道。
“還不是酒保小哥的事情。”昨天小的走了以後,越想越覺得對不起掌櫃的栽培,思前想後,我決定不走了,於是遠遠地躲起來觀察著客棧周圍的情況,還真讓小的找到了一些端倪。”
“小的在遠處麵攤吃著面,突然四個身著外地服飾的人也到麵攤吃麵。他們邊吃邊談話,因為聲音不大,小的也不敢湊近,隱隱約約的意思就是,‘東西沒找到,人確實在客棧裡。昨天探路石死了一顆,看手法就是他的'。”
“接著他們開始佈置行動,我看得出他們在紙上畫的圖就是客棧後院的圖。至於他們在紙上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