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人略顯遲疑地問道,眉頭微皺,似乎對自己的問題有些不自信。
“是的,確實是這樣。”趙雪琳一本正經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認真。
“唉,這段時間我跟那些讀書人接觸得太多了,他們的言談舉止對我影響太大,我現在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總是忍不住想用上那些文縐縐的詞句。”蓑衣男人嘆了口氣,解釋道,似乎對自己的這種變化感到有些無奈。
“恩人不必拘謹,奴家雖非名門閨秀,卻也自幼勤學苦讀,飽讀詩書,識得文字,識文斷字不在話下。只要恩人願意,奴家自當化作那溫婉的讀書人,與恩人共賞風雅。倘若恩人習慣,奴家自當奉陪,做那知書達理的讀書人,亦可文縐縐地言談舉止。”趙雪琳輕笑一聲,眼中閃爍著狡黠與自信的光芒。
蓑衣男人對趙雪琳的瞭解愈發深入。他發現,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奇蹟。和羅剎的傳令信使一樣,她也有著非凡的能力。傳令信使擅長易容,而趙雪琳卻能隨心所欲地改變自己的性格特點,且每一次變換都如此自然,讓人絲毫察覺不到任何不協調之處。這讓蓑衣男人對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絕非池中之物。
“在那悠長的時光裡,我靜靜地凝望著你,突然之間,我發現自己彷彿置身於迷霧之中,有些看不透你了。這份神秘與深邃,讓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它驅使著我,更想對你瞭解多一點。”蓑衣男人一臉平靜地說道。
“恩人於雪琳而言,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奴家眼中的恩人,如同那無底的深淵寒潭,既令人敬畏又充滿誘惑,讓雪琳心生嚮往,卻又因那份深不可測而感到忐忑。”趙雪琳輕聲道,語氣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蓑衣男人微笑著提議,目光溫和地投向櫃檯內的趙雪琳:“不如喝上幾杯,閒聊幾句,坐一會兒,你覺得怎樣?”
趙雪琳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她優雅地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眼中閃爍著誠摯的光芒。隨後,她輕盈地轉身,從櫃檯內拎起一罈封裝嚴密的陳年老酒,小心翼翼地放進精緻的端盤中。接著,她又精心挑選了幾碟色香味俱佳的下酒零食,以及兩個晶瑩剔透的酒杯,一併端著走出了櫃檯。走到櫃檯外的桌旁,她輕輕地將端盤放下,然後逐一將酒罈、碗碟和吃食擺放在桌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得體而優雅。
蓑衣男人就呆呆地站在櫃檯外,一動不動地打量著趙雪琳,被她的氣質和美貌所吸引,忘記了周遭的一切。趙雪琳見他如此呆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輕聲開口道:“恩人愣著幹嘛,坐啊。酒菜都備好了,難道不打算品嚐一番嗎?”她的聲音親切柔和,讓人心生暖意。
“突然這樣說,某覺得不合適。但這種感覺,這份情感,說實話,我也難以用言語來形容。我翻閱了無數的古籍,試圖在其中找到答案,也向諸多前輩探尋過,想要理解自己內心的波動。如今,我心中漸漸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我想,我應該是深深地喜歡上你了。這個念頭讓我既驚又喜。”蓑衣男人害羞的低下了,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羞澀的紅暈,彷彿春天的花朵初次綻放。
“我知道,我知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打扮讓我感覺很親切,瞬時想起了一位故人,你的背影,和他一模一樣。”趙雪琳輕聲回答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懷念與感慨。她的話語如同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蓑衣男人的心田,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與舒適。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似乎那段回憶對她來說也有著特殊的意義。
聞言,蓑衣男人一言不發,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桌邊,目光呆滯地坐在趙雪琳對面,似乎心中藏著難以啟齒的煩惱。趙雪琳見狀,沒有過多言語,只是熟練地開啟酒罈,先為蓑衣男人斟上一杯,再為自己也倒滿,最後輕輕一舉杯,做了個請飲的動作,眼神中滿是理解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