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留言說,給我定過一門親事。師父不辭而別後,我依照他的提示花了三年時間,尋遍了大江南北,終是尋到了這裡。”蓑衣男人輕輕端起酒杯,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拘謹,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期待。趙雪琳也拉開長凳,優雅地坐在他對面,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彷彿有千言萬語在無聲中交流。
趙雪琳笑道:“看樣子恩人並沒有找到她。興許是緣分未到呢,緣分到了,自然就尋到了。”趙雪琳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的笑容溫暖而明媚,像是春日裡的一縷陽光,試圖驅散蓑衣男人心中的陰霾。
蓑衣男人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開口道:“種種跡象表明,我覺得,你可能就是我要尋找的那個人,但我不敢確定。”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彷彿經過深思熟慮。
趙雪琳輕輕一笑,她的聲音柔和而富有磁性,如同山間清泉般悅耳動聽,“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打扮真的讓我感覺很親切。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那位故人。”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彷彿真的在那一刻與過去重逢。
蓑衣男人聞言,自己給自己倒滿酒,又給趙雪琳的酒杯加滿,然後緩緩開口道:“似乎,你提到的那位故人,對你來說是個記憶猶新的存在。可以跟我說說他嗎?也許,我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或者,只是聽聽你的故事,也能讓我心中的謎團得到一些解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期待,顯然對趙雪琳的故事很感興趣。
“那是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我記得很清楚,離家後的第二年,我流浪到了這個鎮上。在這裡,我遇到了他,他的打扮與你一樣,關鍵是他和你一樣神秘莫測,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兵荒馬亂的,他從馬匪手中救了我,然後指引我到深山老林裡生活,還問我願不願意做他最得意的弟子的媳婦,當時我也不懂,就答應了。”趙雪琳繼續訴說著往事
“十五六年前,我已經跟隨師父學藝好幾年了,那段時光雖然辛苦,但真的很充實,也挺懷念的。”蓑衣男人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彷彿想把那些回憶都吞進肚子裡。他自顧自地說著,思緒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過去的回憶裡。
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向趙雪琳道歉:“失禮了,趙姑娘,我剛才有點走神。你繼續說吧,我聽著呢。”
“無妨,恩人,奴家接著說便是。自那以後,奴家再也沒有見過他。大概是他老人家一直在暗中幫襯著我,讓我在深山中生活了快十年。每當我陷入絕境,感到無助之時,總能奇蹟般地在各處隱秘的山洞裡尋到各種各樣的生活物資,甚至還有那些記錄著奇聞異事、充滿神秘色彩的古老書籍。”趙雪琳深情地回憶著那段既艱難又充滿奇遇的山中歲月。
“後來呢,你又是怎麼到山下來的。”蓑衣男人好奇地問道。
“後來,”趙雪琳端起酒杯,“後來我在山洞的最深處尋到了一封書信,以及一個特殊的信物。”一口飲盡,趙雪琳又自己給自己加滿,再次舉杯飲下。
蓑衣男人沒有接著問,只是默默地舉起酒杯,一口喝乾,然後為趙雪琳倒滿,也給自己倒滿。他靜靜地坐著,傾聽著趙雪琳的訴說。緊握著酒杯,但他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陪伴著趙雪琳。
蓑衣男人聽到這裡,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也閃過一絲遺憾。他想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但他打住了。自己有師父定的婚約,她也有與恩人定下的婚約。即使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與自己有婚約的人在哪,何時會出現,但終歸都是有婚約的。
沉默了許久,蓑衣男人開口說道:“或許,時機到了,咱們尋找的人,自然就會出現了呢。”
趙雪琳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是啊,我也一直這麼相信著。每當我覺得孤單或者難過的時候,我就會告訴自己,他只是還沒找到我,他一定會來的。”
蓑衣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他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彷彿是在為自己接下來的舉動壯膽。蓑衣男人正欲拿出隨身攜帶的半塊石頭,展示給趙雪琳看,那石頭雖小,卻是師父為他留下的訂婚信物,意義非凡。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石頭的紋路,心中湧動著無盡的思緒。
還沒來得及開口言語,卻見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廚子劉老三猛然一驚,彷彿從深淵中驚醒,整個人猛地一蹦,差點兒沒碰到屋頂。“哎呀媽呀,撞死我了!”他大呼小叫,一臉驚恐,“一頭牛犢子一樣大的野豬,直衝著我撞過來,太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