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楊御番沒見過世面。
從小到大,他還沒有看過這麼多錢。
而左懋凡一天就能賺到。
他雖然有些混不吝,但是方方面面都比自己強太多了。
尤其是,現在他還開始做生意了。
“小凡,那你能借我點錢不?”
楊御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咱們什麼關係,跟我要錢還說借?”
左懋凡現在已經打定主意要推楊御番上位,就算拿錢砸也要把他砸上去,“你不是給了我銀子,我算你三成股,還有另外兩成是我給岳父大人的,但是記在你名下,你怎麼給是你的事情。”
左懋凡把熱毛巾敷在臉上,靠在大浴桶裡,懶洋洋的說道:“只是給錢給岳父大人還是沒用的,你啊,還需要好好表現!”
“怎麼表現?”
“我哪兒知道!”
左懋凡向他豎了箇中指,“你個蠢貨,哥們給你錢,還給你出謀劃策,你總不能什麼都讓我來幫你吧,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們的份上,我才懶得幫你!”
楊御番不明白豎中指是什麼意思,但是左懋凡說的有道理,有錢還不夠,想要嶄露頭角,還需要表現。
可是,怎麼表現呢?
插手朝堂之事?
他不敢。
他想了很久,頭疼不已,“小凡,你說我該你怎麼辦?”
也只有面對左懋凡的時候,他才會這麼毫無忌諱的將自己的迷茫表現出來。
左懋凡將毛巾拉下來,有些無語的說道:“這還用問,討好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他們缺什麼給什麼,有什麼麻煩,就解決什麼麻煩咯。”
楊御番一愣,沒錯,是這個道理。
話糙理不糙。
“小凡,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他們都說你腦子不好使,整天胡作非為,但是在我眼裡,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楊御番說著,仔細一想,“父親缺錢,母親希望我們兄弟恭敬,姊妹和睦。
還有,今年不少地方乾旱,不少難民流入沂州城。
還有,明廷的欽天監派人過來通知我們,說今年可能有大雪,希望我們儘可能的收攏難民。
我也覺得驅趕走是不可能的,可若是來了沂州,齊國必須開棚施粥,無疑會大大增加齊國的壓力!”
流民進京?
左懋凡眼珠一轉,這還不簡單,解決的辦法很多啊。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工代賑。
再不濟,就廣開工坊,包他們吃住,幾萬人問題還是不大。
“可是,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楊御番眉頭緊皺,他以前並不關心國事,一心只想當一個閒散公子,跟自己心愛的人雙宿雙棲。
可現在,他必須去關注這些。
他身邊也沒有幾個信得過,能夠為他出謀劃策的人。
“你問我,我問誰啊!”
左懋凡打了個哈切,從浴桶中站起來,一邊擦拭身體一邊說道:“如果我是流民,我才不願意被人施捨呢。
我寧願別人給我一份工作,累點也沒關係,只要管我吃住就行了!”
楊御番猛地抬頭。
“小凡,你說什麼?”
“我說,我寧願打工也不要別人的施捨,實在不行,讓他們給岳父大人打工,沂州城那些水溝也該清一清了,大冬天都散發著惡臭。
挖挖水庫,修築河道,清理溝渠,搭橋鋪路,實在不行,就弄一些人到我左家莊來,讓他們幫我種菜挖地,修建房子。”
楊御番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越覺得這是一個妙計,“小凡,你真神了,如此難題,你居然輕而易舉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以工代賑,分而化之,這樣也不會讓他們聚集在一起,擾亂沂州!”
楊御番眼神越發的明亮,在看左懋凡,憨憨笑著,可能他都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個主意有多神。
他在心中暗暗感慨,“左懋凡,是我楊御番這輩子最大的福星!”
左懋凡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真難,想把這個豬隊友拉上王者,怕是要費一些精力了。”
翌日。
楊肇林重審釀酒案,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將案子告破。
趙萬華所審六大罪,皆是其杜撰。
以下克上,矇騙世子,拘捕功勳之後,藐視王法,直接在縣衙門被楊肇林給腰斬了。
鮮血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