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不敢,孩兒剛才昏頭了,請父親恕罪!”
世子嚇得連連磕頭,甚至連嘴角的血都不敢擦拭。
楊御番見狀,連忙跪地道:“父親,世子也是無心之說,人生在世,孰能無過,父親不也時常教導我們,犯錯不可怕,只要敢改正!”
楊安也幫忙求情,“國公,世子還年輕,肯定是受了奸人蠱惑,請國公明察!”
左懋凡也被楊御蔭的一番話給震驚了。
真不怕死啊。
不過也能從楊御蔭的話裡聽出,他其實對楊肇基特別不滿。
也是,楊御蔭今年都二十好幾了,而楊肇基正值鼎盛之年,再怎麼樣也能活個十幾年。
要是楊肇基長壽,說不定能夠送走楊御蔭也說不定。
這種時候,不能落井下石,求情是政治正確。
他眼珠子一轉,急忙跪在地上,“岳父大人,你別生大舅哥的氣了,肯定是周世聰那三個鳥人蠱惑大舅哥,我也不要大舅哥道歉了,就讓大舅哥給我賠償就好了。
我的青小菜昨天賺了一萬九千兩,今天肯定也能賺兩萬兩以上,就讓大舅哥陪我兩萬兩就行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左懋凡開口後,畫風突變。
“小凡,你住口,本公在教訓世子,有你什麼事,你是不是掉錢眼裡面去了?”
楊肇基本想在左懋凡的腦袋上敲一下,可想到左懋凡都這麼慘了,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誰想,就這麼一拍,左懋凡頓時乾嚎起來,“我錯了,岳父大人,你別打我,別殺我……”
楊肇基徹底無語了。
他本想好好敲打楊御蔭一番,可經過左懋凡這麼一攪和,想教訓也沒了氛圍。
而且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如果傳出去,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楊肇基冷眼看著楊御蔭,“把自己妹夫嚇成這樣子,你真是好大的威風!”
楊御蔭低著頭,眼神滿是怨毒,可眨眼間的功夫,又換上了誠惶誠恐的表情。
說到底,還是他太弱小了。
他必須要隱忍,等自己實力強大了,在發動致命一擊!
“父親,孩兒知錯了,孩兒不該聽信趙萬華這佞臣的話,使得忠良不安!”
說著,他一臉歉意的看著左懋凡,“左懋凡,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要是你還不消氣,那你就打回來,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左懋凡憨憨一笑,撓了撓頭,“大舅哥,咱們都是一家人,什麼打不打的,而且你是世子,代表的是大齊,打了你,不就是打了大齊,打了岳父大人的臉嗎?”
可他心裡卻在想,楊御蔭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
這樁仇已經結下了,他可不認為世子真的會改過。
歷代大人物都一個鳥樣,有恩不一定會報,但是有仇一定會報!
為了自己以後能夠過上好日子,左懋凡決定,拉楊御蔭下馬,扶持楊御番上位。
他看了一眼楊御番,雖然這小子猥瑣,但是對自己真的沒的說。
有他罩著自己,以後還不是在大齊橫著走?
不過……摻和國公府,甚至未來是王府的事情,一個不慎就很容雞飛蛋打。
現在不摻和,等楊御蔭掌權,他肯定倒大黴。
左懋凡熟讀歷史,知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
楊肇基冷哼一聲,“還沒有無可救藥!”
楊御蔭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來人,把左懋凡抬走,讓醫師治療,今天晚上就在公府歇下,御番你來照顧左懋凡!”
楊御番一驚,外臣在公府睡覺?
其他王朝有沒有楊御番不清楚,但是大齊只此一例。
他急忙上前,“是,父親!”
楊御蔭眼神越發怨恨,父親這是在給左懋凡恩典,同時也是在做樣子給別人看。
可越是如此,他就是越是憤恨。
原本,他只是想透過左懋凡來敲打楊御番,最後也許能夠把左家拉攏過來。
可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能掌握的範疇。
楊肇基掃過眾人,“今天的事情,誰要是透露出去半句,滿門斬首!”
強大的氣場壓得眾人不敢說話。
沒人敢說這件事,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左懋凡看著楊肇基,看來自己這個便宜老丈人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