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頌氣的吹鬍子瞪眼,“左愗凡,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你張口閉口就說我以權謀私,你教學的本領要是有你胡說八道一半強,我也不用擔心大齊的下一代!
瞪什麼瞪,我睡覺礙著你什麼事了?小朝會又沒我什麼事?我不睡覺難道在這裡傻站著嗎?
還有啊,我揮金如土關你屁事啊,我要是不努力賺錢,誰來幫我養災民啊?
狄老頭,你說說你收留了多少災民,我家裡一共收留了七千三百二十七個災民,給他們吃穿,還給他們工錢。
你要是能做到,我也就任由你說了,你要是做不到,你憑什麼說我?
我最煩的就是你這種光說不練的假把式,整天假惺惺的把天下放在眼裡,實際上屁事不幹。
還有啊,你少挑撥我跟我岳父大人之間的翁婿關係,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翁婿相和!”
狄頌氣的渾身發抖,但是百官都被左愗凡的話給嚇到了。
收容了七千多人?
左家負擔的起?
那可是七千張嘴!
這時,周文海陰惻惻說道:“左愗凡,你們家養七千多人做什麼?什麼工作需要七千多人?”
左愗凡眼神一邊,周老銀幣,這句話,話裡有話。
擺明了說他豢養百姓,有所圖謀。
“周老狗,你叫什麼叫,不懂就別胡說,我家還真就需要七千多人做工,甚至我還嫌不夠呢。”
左愗凡罵道:“怎麼,你們家養不起,就不許我家養得起?你心胸怎麼這麼狹隘呢,連這個也要跟我比,那好吧,既然你覺得我養多了,那我分一半人給你,省得你不服氣!”
周文海臉都黑了,這小凡太氣人了。
“我只是問一問你,誰說我要養了?”
“養不起就直說,費什麼話啊?”
左愗凡哼了一聲,“我真想不通你們這些人,張口閉口朝廷威嚴,什麼是朝廷威嚴,難道朝廷威嚴就是要讓人害怕嗎?
我覺得不是,我覺得一個好的朝廷是不應該讓人害怕的,如果別人都害怕,那隻說明一件事,你們無能!
朝廷是為老百姓的地方,如果老百姓懼怕,又怎麼敢說出自己心中的委屈?
你們這些官老爺,天天翹著二郎腿,喝著茶,張口閉口仁義道德,去下面看過嗎?
瞭解老百姓需要什麼嗎?
一個個吃的滿肚肥腸,又怎麼知道老百姓喝的粥咯不咯嗓子?”
“小凡這張嘴,真是能氣死個人,我聽了都氣,你看梁老匹夫和周老狗,臉都綠了!”李青山偷笑道。
“你覺得一個睡著的人,能夠說出這些?”楊肇林反問。
李青山一愣,眼中露出意味深長之色。
這小凡,還真他孃的能裝!
狄頌被懟的啞口無言,周文海面色陰沉。
楊御藩都看傻了,不過細細一想,又覺得左愗凡說的話有道理。
“左愗凡,休要放肆,國公當面還敢滿嘴胡言亂語,可見你心中沒有國公,沒有朝廷。
你真以為,這天下無人可以治你了嗎?”
楊御蔭怒聲道:“梁師為你師,不尊師重道,是不義,國舅更是你舅舅,不尊國舅,更是不孝,在朝會大睡,是藐視朝廷法度,是不忠,更是對國公的冒犯。
你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小凡,簡直丟了秦國公的臉!”
楊御蔭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狄頌頗為受用。
周文海臉色也好看不少,到底是自己親外甥。
世子開罵,無人敢聲援左愗凡。
可楊御藩敢,他急忙上前,“國公,左愗凡無心之過,他心思單純,從來不想這些,對他來說,朝會太莊重肅穆,不妨以後,讓他在偏殿候著!”
“老八,左混子不尊國公,你還幫他說話?”
楊御蔭反將一軍。
楊御藩不甘示弱,“都是一家人,何來不尊之說,左混子也是真的把國公當成親近的長輩,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說左混子不忠不孝不義,太過了,他一個小凡,如何承受的住這麼大的帽子,相反朝廷有難處,左愗凡總是第一時間衝在前面。
他從來都沒有說過,換做別人早就到國公面前邀功了。
種青菜也只是為了讓國公和母親吃上爽口的青菜,怎麼就不孝了?“
這夾槍帶棒的一番話,刺的楊御蔭怒火滔天,“你這是狡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