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公!”
楊御蔭激動說道。
周文海出列,“國公,世子在大災面前展示了非凡的格局,用慈悲手段,化解了危機,給了災民體面,也減輕了朝廷的壓力。
日後春暖花開,災民返鄉,必然會歌頌國公,歌頌世子!”
“周大人說的對,大齊能有如此賢名的世子,是大齊之福,百姓之福!”
“大齊,後繼有人!”
這話聽得左愗凡都快反胃了,真不要臉吶,抄襲他的主意,佔為己有,還抄出優越感來了。
都弄得他不想睡了。
算了算了,這種事他還是別參合了,楊御藩又不是二傻子,這要是不爭,那就太廢了。
他索性早點死了扶持他的心思,另尋他主,比如那個小胖子,雖然跟他不對付,但是人挺聰明的。
武將中少有人附和。
他們都是聰明人,一般不會說話,可沈澤清附和的特別起勁,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捧世子的臭腳。
楊肇基看了沈澤清一眼,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就在這時,楊御藩站出列道:“國公,兒臣不認同世子的說法,以工代賑不過初見成效,還遠遠沒有到成功慶祝的時候,等到來年,春暖花開,災民返鄉,在請功也不遲!”
此話一出,人群中不少人眼神都冷了下來。
楊御蔭更是如此。
楊御才也站出列,“八弟言之有理,孩兒以為,先觀望一段時日,在言成敗!”
楊御蔭反擊道:“賞罰不分,何以服眾?”
“事都沒做好,又為何要賞?”
楊御才當眾對頂了起來,他對著楊肇基說道:“國公,這以工代賑,原是八弟提出,就算現在要請功,那也應該是八弟請功。
兒臣也好,世子也好,都是沾了八弟的光,如此,才能算是賞罰分明!”
楊御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楊御才居然幫他說話,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好處都被世子一個人摟走了,他當然不服氣。
正當他打算附和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左愗凡說的話,又生生忍了下來。
“國公,孩兒不是要搶功勞,也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不管以工代賑的法子是不是兒臣想出來的,只要災民能夠得到妥善的處置就行了。
只是現在辦法剛剛試行,災民雖然有飯吃,有工做,有衣穿,頭有瓦片,但是時間長了呢?
他們在各家到底過得好不好?
這都是需要時間去驗證的。
就好像朝廷頒發規定,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顯現出來的,兒臣覺得,但凡是關於民生的事情,那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不能急,也急不得,哪怕日後災民返鄉,國公按功賞罰,兒臣也不要!
為國公分憂本來就是兒臣該做的事情!”
楊御藩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讓百官為之側目。
不過也動了不少人的利益。
但是楊御藩這番話說的太偉岸了,簡直找不到抨擊點。
沈澤清咬牙,他養了兩三千人,這些人天天吃喝拉撒就是一大筆錢。
要是養到明年春暖花開,成武伯府非得被這些人給吃空了不可。
楊御蔭也是暗恨。
楊御才微微皺眉,他本來是想邀功的,順帶著抨擊一下世子。
可現在,楊御藩居然說不要功勞。
這讓他怎麼接話?
提出這個辦法的人都不要功勞,他這個半路插進去的人,難道還能要功勞?
好一招以退為進,真狠!
楊肇基點點頭,不過世子已經把請功表提上來了,他又開了金口,收回是不行了,“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世子也沒說錯,賞罰要分明,吏房先壓著,等到來年災民返鄉在另行嘉獎!”
“國公聖明!”
“國公聖明!”
災民的事情,就這麼不痛不癢的過去了,世子氣的蛋疼。
本來是大出風頭的事情,楊御藩和楊御才兩人一番話,直接讓他尷尬了。
雖然有功,卻成了沾沾自喜,竊取功勞的小人。
“國公,微臣要彈劾左愗凡,左愗凡當眾說國公壞話,請國公嚴懲!“
狄頌站出列說道:“還有,左愗凡揮金如土,利用職權謀利,壓榨百姓,請國公明察!”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