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雪微微歪頭，這才發現顧馳還會在心裡記小本本，“你還有什麼其他怨言嗎？”

顧馳哪敢，搖了搖頭。

他眉眼的笑意就沒散開過，帳篷內部四周都掛著亮閃閃的燈泡，卻都成了他眼神的點綴。

蘇覓雪從紙袋拿出蠟燭，組成像模像樣的烤串。

顧馳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蘇覓雪煞有其事地點頭：“我也覺得好笑，這家店的蛋糕師傅太厲害了。”

顧馳：“我長著大第一次見這樣的配置。”

蘇覓雪：“我提前訂的，還好沒翻車。”

她點蠟燭全神貫注，等點上的時候外面的服務生很配合地關了帳篷燈。

四周暗了下來，彼此的臉映著燭火，蘇覓雪催促顧馳許願。

顧馳：“沒有生日快樂歌嗎？”

蘇覓雪唱不出口，“你非要的話我可以點一首。”

顧馳：“那還是算了，我直接許。”

三十歲在顧老爺子眼裡是而立之年，作為顧家人應該成家立業，以前顧馳認為自己可以立業，但沒必要成家，結果都實現了。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我要和蘇覓雪一輩子在一起。”

蘇覓雪咳了一聲：“說出來不靈了。”

顧馳：“一輩子不靈，可以靈驗永遠的。”

他正打算吹，蘇覓雪說：“好，別動，我給你拍照。”

她嘟嘟囔囔：“出門前和爺爺奶奶保證的，一定要發照片過去的。”

顧馳：“那我們一起拍。”

正好這個時候菜上來了，帳篷星燈，塗著果糖的烤串形蛋糕，顧馳摟著蘇覓雪的肩，請服務生給他們拍了一張照。

等發完照片蘇覓雪才鬆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她的狀態很像應酬完的，蘇覓雪問：“我是你的工作嗎？”

蘇覓雪：“是儀式感好不好。”

她滿足地切開烤串蛋糕，又讓顧馳多拍幾張蛋糕的細節，顧馳問：“那你生日想要什麼樣的蛋糕？”

蘇覓雪搖頭：“還沒想過，想要的我會和你說的。”

“猜來猜去好麻煩，我想要的直接和你說不好嗎？”

兩個人邊吃飯又聊了幾句遊戲的事，蘇覓雪發現顧馳好像沒什麼食慾，他問：“菜不合你胃口？”

男人上班時期整齊的頭髮有些散亂，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手指點著裝著禮物的紙袋，暗示都像明示。

蘇覓雪實在忍不住了，他笑出了聲：“拆吧拆吧。”

顧馳：“真的？”

蘇覓雪點頭，他喝了一口放了很多冰塊的檸檬水，不放過顧馳的表情。

木盒開啟，裡面是明顯比宋安宜炫耀的禮物精細很多的手工畫。

內容分明是那天酒館的初遇，蘇覓雪角度看過去的顧馳，綠植遮住一大半，側臉卻很有神韻。

帶著風塵僕僕的疲憊，看得現在的顧馳很是詫異：“我看上去這麼……”

蘇覓雪給他餵了一勺時蔬，點頭，“藝術加工，你那天看上去就很累。”

顧馳驚喜歸驚喜，又問：“為什麼沒有你？”

蘇覓雪：“還有呢，你再看看。”

盒子下一層還有一對可愛化的收工雕刻的小人，這就很明顯了，放在一起還帶場景，燒烤攤都很模擬。

和顧馳一開始想的都不一樣，也和他之前在工坊看到蘇覓雪畫的草稿也不一樣。

蘇覓雪：“我的強項是畫畫，對雕刻收工我不太會，你就湊合著看吧。”

她咬著吸管，眼神像是有繁星落在上面，隨後看向眼前人，足夠把顧馳化成一片星海汪洋，沸騰的那種。

蘇覓雪：“現在才發現好難，我爸爸真厲害。”

顧馳手指撫摸著小人的圓臉：“我老婆很厲害。”

要幹一件事入門就不容易，堅持更困難。

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在一起，都需要獨處的時光。

各做各的，互不打擾，仍然心有對方，也可以共同進步。

“就是……”顧馳盯著蘇覓雪做的「自己」，“我沒那麼不愛笑吧？”

蘇覓雪又喝了一口檸檬汁，她點了不加糖的，很酸，她遞給顧馳喝：“你嚐嚐。”

顧馳被冰到下意識地蹙眉，蘇覓雪說：“就是這個表情。”

“那天你站在燒烤攤前選東西的時候，看上去就像是來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