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獎勵。”

“謝謝老婆陪我過生日。”

蘇覓雪拿勺子糊了顧馳一嘴奶油：“以後都過，在家裡過怎麼樣，熱熱鬧鬧的。”

顧馳：“那當然了。”

蘇覓雪：“爺爺奶奶的生日、媽媽的生日、我的生日都要過。”

顧馳很多年沒這麼熱切地希望拆一份禮物了。

這是他和蘇覓雪相遇到現在過的第一個生日，顧馳的生日在年初底，蘇覓雪的生日在年中。

遇見蘇覓雪之前，顧馳也沒覺得生日有什麼好過的，小時候收禮物是因為經濟沒獨立，仍然會有期待的和雀躍。

四處求學的時候都不過生日，顧家人會發來祝福訊息，寄過來的禮物顧馳也會拍好照片上傳，說一句謝謝。

沒想到多年後，他會被一個禮物釣得心神不寧。

不過蘇覓雪也沒好到哪裡去，她估計爺爺不知道愛情片還能拍得這麼爛，蘇覓雪都看困了。

身邊的顧馳好像看得很認真，螢幕的微光灑下，蘇覓雪瞄了一眼，懷疑自己是不是get不到愛情片的點。

大概是蘇覓雪的眼神疑惑太明顯，顧馳看了過來，兩個人在昏暗裡對視，顧馳低聲問：“好看嗎？”

正好熒幕上的男女主角在接吻，週一的電影院本來就沒多少人，位置空了很多，顧馳也壓低了聲音：“不好看。”

不好看還看得那麼認真。

蘇覓雪：“那走嗎？你餓不餓。”

他們本來打算看完再去吃飯，電影不好看，第二個選擇就衝了上來。

顧馳：“走吧。”

他還不忘記拎走那個紙袋，一路上努力目不斜視，實際上還是被蘇覓雪發現他老看。

蘇覓雪心想：多大歲數啊，我小學就不這樣了。

可顧馳長成這樣做出這種幼稚舉動無疑表達了對她送禮物的期待，又差點笑出來。

顧馳：“別笑。”

他站在蘇覓雪身邊，認真地給自己的行為解釋：“我真的很想開啟。”

上次看他這麼忍得這麼辛苦……蘇覓雪不想深入想了，認為那對自己也是一種折磨。

餐廳是商場露臺搭出來的仿帳篷泰餐，能來這裡純粹是因為蘇覓雪想吃的都要等位，顧馳祈求無果，就坐在對面看蘇覓雪點單。

他脫了外套，裡面的西裝馬甲看上去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彷彿怎麼也得配香檳。

蘇覓雪婚前婚後一個樣，也不會因為顧家和她的家庭背景相去甚遠而惶恐，仍然有自己輕鬆生活的方式。

蘇覓雪說：“我看網上說這個火焰牛排很難吃，我們就別點了。”

顧馳嗯了一聲，他手指點著紙袋，看得出裡面是個挺大的長盒，不知道小雪會送她什麼樣的東西呢？

蘇覓雪：“椰蓉吐司，吃嗎？”

她又看向顧馳，“我想點草莓沙冰，沒問題吧？”

她現在這麼小心純粹是在顧家喪失了沒到夏天不能吃冰的權利。

因為休假在家，蘇覓雪雖然也在工坊，也有要學的課程，顧家給她準備的飲食很豪華也很健康，就是沒有她以前上班每天一杯冰咖啡提神的快樂。

她和顧馳是一條船的人，表面提問，其實已經下單了。

顧馳煞有其事地反駁：“有問題。”

“我要告訴奶奶。”

堂堂大總裁居然告狀。

蘇覓雪：“你怎麼這樣？”

她瞪了顧馳一眼，嘀咕道：“下午的時候我就想吃冰了，早知道你來之前先去吃一個冰淇淋。”

顧馳被她瞪得心情很好，嗯了一聲：“那點吧，拍照的時候別讓它出境。”

要是被家裡長輩發現了，他就算是同夥作案了。

今天顧馳生日，去年他生日也在工作日，人在外地，和他一起的是部門主管。

上司的生日頂多說一句生日快樂，顧馳應酬結束回酒店回覆親人的祝福也就睡了。

節日本質上也是普通的一天，只是人類會賦予它們特殊的意義，但今年他已婚，結婚物件近在咫尺，對方性格散漫，即便是顧馳的生日，也會考慮自己的舒適度。

蘇覓雪嘴上問你吃嗎，實際上對顧馳吃什麼也很瞭解。

帳篷頭頂還能看到星空，顧馳努力轉移注意力，聽起來也很像沒話找話，“這個頂不如你在古鎮民宿的屋頂。”

他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覓雪點螢幕的手指一